赵秋筱顿觉无趣,赵昕这些个故事,她都听腻了,小时候觉得懅怕,现在都免疫了。

小时候赵秋筱哪里听过这样的故事,长辈下人都给她讲一些人世道理与美好幻梦之类的趣事,赵昕背地里,便悄悄和她按头说一些惊悚恶心流血流肠带鬼带凶的故事,吓得她夜不敢睡疑神疑鬼。

特别是九岁那年,赵昕总哭闹指李玮身上有多头长舌张着血盆大口妖鬼,使宫里上下不宁,赵秋筱当时也是吓得夜里有人陪还不够,灯火八方明亮到天明她才安睡得好。

“叫你早些回去,少说这样没营养的话。”

“大姐姐,你学我说话。”

古时没有‘营养’一词,这都是赵秋筱跟赵昕学来的。

赵秋筱嫌烦的睁开眼,微微蹙眉。

“你是走不走?”

素日里还不知道谁学谁的多,赵秋筱现在实没有精力和他闲扯。

“我就问你吃不吃?!”

赵昕不知何时手里隐藏着一只红色虫子,一边激声问一边扔到赵秋筱的枕头上,把她吓得惊恐乱叫挣扎着坐起身,手脚并用的爬到床尾。

“快把虫子捉走!芙蕖!啊!快点捉走!”

“公主别怕!奴婢来抓走!”

舟水也忍着害怕,同芙蕖一起上前抓虫子,只是将虫子捡起,并不是软柔扭动的活物。

两人细看,这才知道不是虫子,而是拿木头雕成的虫子样,又着上颜色有相像的形而已。

舟水笑说:“公主不用怕了,这是木头做的,不是真的虫子,殿下还是那么爱对公主捉弄取乐。”

舟水将木虫子托于掌心,递给赵秋筱看。

赵秋筱此时已经惊唬得有些抽噎,拿起木虫子一看,又恨得牙痒痒。

可惜赵昕早已经趁乱跑了,不然她指定顾不得许多,非要和他做一回架他才知道厉害!

“他果然是个死性不改的小人!”

宫人忙又为赵昕说好话,她们是习惯了,按平时,其实是赵昕像这样欺负赵秋筱更多。

因为赵秋筱是欺软怕硬之人,原本是比这更胆小,能有如今,都是赵昕调教出来的。

所以在赵秋筱眼里,赵昕是又呆又恶之人,有时远离他也是为了自保,不会更多的可怜他。

翌日清早,天气还有些阴冷,福宁殿内,赵昕歪斜八扭的坐于左侧椅子上,一手拿奏疏看,一手拿香果啃吃。

赵祯还没下朝,赵昕只得等着。

“这欧阳修与侄女的事怎么还掰扯不休?不是早贬滁州去了?奸夫是有几个?既贬官就该将案宗调放大理寺。”

赵昕嘴里嚼得脆响,说话含糊不清。

钱离广道:“与之媾合之徒说是有五六人之多,倒也不是混着来,一时一处地,两两成对。”

“混着来那还了得?我也得向她看齐了!”

殿内下人惶懅得脸都白了,这要是让官家听到了事可就大了!

周严急忙小声道:“我的殿下耶!说话可得顾着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要挨罚了又该如何?”

赵昕:“慌什么?总归爹爹还没来,听见了再说。”

众人:.......

虽然你是太子,但请别太有恃无恐了好吗?

更何况你不是闹着保护男色,不近女儿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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