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见这烟火大会已圆满落幕,各项事宜也都步入正轨,便向怀中张氏诉说欲返回少华山处理史家庄复建之事。
张氏见这几日湖底捞实在太忙,担心陈到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便打算留下照看。
眼见又要与张氏分别,林冲与张氏心中皆有不舍,正在温存之际,伙计匆匆上来通报,说是张雍、张熙二人前来拜会。
林冲兴致正浓,被这二人打扰,没好气地道:“让他们等着!”
张氏从林冲怀中起身,从后面搂住林冲,柔声道:“官人莫要生气,还是正事要紧,毕竟他二人好歹也是知县,日后与州府打交道还要倚仗此二人。”
说罢,还俏皮地在林冲臀上轻拍一记。
林冲也知张氏说的在理,只得整了整衣衫,让伙计领着张雍、张熙入内。
伴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两人现身在雅间之内,未及入座,二人便长揖道:“林兄,此次烟火大会举办得极为成功,我兄弟二人特来道贺!”
说罢,示意身后随从将两只箱子搬入屋内,二人屏退小厮,亲自打开箱盒,只见其中满是金银珠宝,二人满脸堆笑,谄媚道:“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林兄笑纳!”
林冲随意瞥了一眼,心中暗道:前番已将此二人府中财物尽皆取走,今番仍旧能拿出如此许多金银之物,可见二人狡兔三窟,想必私下仍藏有不少。
不过现在双方已是合作关系,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于是命店中伙计将湖底捞的特色菜肴悉数端上,设宴款待二人,毕竟这二人似乎还是第一次来到自己这里,不尽些地主之宜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这店铺也是从张雍处借得。
张雍、张熙虽身为贪官,往日里各种珍馐美味也算是尝了个遍,但这几日大街小巷之中皆传,朱雀大街上新开的那家湖底捞,堪称人间绝味,不少去过京城的商客都言说从未品尝过如此美味。
今日见到各色奇特菜品一一端上,香味扑面而来,不由得食指大动,但未见林冲动筷,二人也不敢先动。
林冲看出二人心思,遂招手邀两人一起用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熙终按捺不住,道:“林兄,最近这一个多月,我那芮城县已满是铁、铜匠铺,甚至我还特意招来几家琉璃匠铺。眼看着城内人口多了起来,税收也确实比往年好了不少。
但苏烈却将税银全部纳入公账,如实上报州府。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分文好处未得?林兄此前曾答应按两成收益与我,现如今这话可还算数?”
张雍也停下筷子,安慰张熙道:“贤弟莫要着急嘛,林兄绝非食言之人,船到桥头自然直,贤弟且放宽心!”
张熙没好气的望了张雍一眼,道:“大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早已打听过,你县里所有商铺收益除正常税收外,是官四分,民六分,你自是能分到好处。可我芮城县却分不到一文啊!”
林冲望着两人一唱一和,摆摆手道:“二位不必演了,你二人心思我已知晓。芮城县那边苏烈早已报知于我,各家匠铺皆是自己出钱租赁铺面,官府并未提供任何优惠,因此也就不再额外收取利润。否则,岂不是横征暴敛,与你之前又有何区别?”
张熙老脸一红,但依然坚持喊道:“此处我也知晓。但我也已按你吩咐,与苏烈一道招揽手工匠人,我也是出了大力的!总不能教我徒劳无功吧!”
林冲笑道:“张大人放心!绝然不会教你吃亏!实则我早已定下策略,将这华阴县的官方收益拿出四分,分予两位大人各两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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