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泰然急声道,“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坐的住!轩儿都坐牢了!”

钱志眉头紧皱,“我让他去当街抓人了么?犯了罪就要受惩罚!伴君如伴虎,子炳都说了多少次了,钱家要低调些,你们总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钱泰然噎了一下,“大哥,那可是你从小看大的亲侄儿啊,他被打得浑身是血,现在人都没醒过来!牢房里这么冷,你真忍心他在里面住一年?”

钱志冷哼一声,“郎中早都送过去了,冷什么冷,炭火昨晚就放了。”

钱泰然就像个火炭上的蚂蚁,又焦又烦。

突然他眼睛亮了,“大哥!叶家那下堂妇可是在大街上对周管家说了,说我们钱家要是好日子没过够,就别去惹她。”

这总忍不了吧?

这可是舒州,谁敢在舒州对钱家这么说话?

钱志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叶家背后人不少,段知府明显站在叶家的,更别提瑜儿在清水县,亲眼见到的,叶盼汣和楚冠交情极好。我们没必要交恶,而是该送些重礼去,尽量交好!”

钱泰然皱起眉,这话听得他直犯恶心,“楚冠是谁?”

钱志失望地看他一眼,“你有这生气的功夫,把这些人搞明白才是正理,省得哪天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钱家根基很薄,他接手后,能将儿子一路送到三皇子面前,属实谋划良多。

钱泰然定定地看着他的好大哥,“大哥,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就是不管轩儿这事了是吧?任由叶家在我们钱家头上拉屎。”

钱志无语地捏了捏眉间,“我刚给你说的这么多都白说了是吧,瑜儿在清水县被打了二十大板!我都没敢动叶家,你能不能清醒一些,好好…”

不等他话说完,钱泰然直接走出了书房。

钱志无奈地叹口气。

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钱家也不例外,他爹就格外宠爱钱泰然,惯得他眼高手低,谁都看不上。

没想到,钱泰然养出来的侄儿也这样。

叶家是他们钱家能碰的么?

他知道的,却没说出来,那后面据说和苏相还有关联!

拉着整个钱家去和苏相斗?

他真是好日子过够了,才会这么想不开!

钱泰然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院里。

周管家一看到他这脸色,赶忙劝道,“老爷别气坏了身子,族长就是太妇人之见,见识短浅,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钱泰然冷不丁地直接问他,“楚冠是谁?”

周管家愣了愣,“是永昌伯楚厉的小儿子。”

钱泰然眼珠转了转,“一个远在京城的永昌伯,这可是舒州,你说得对,大哥就是妇人之见。叶家你查到了多少?”

周管家一脸得意,“叶家很是简单,全家都是农户,那个下堂妇有个亲生女儿,要我说,我们就该让她好好感受感受我们遭受的!”

钱泰然挑眉,“哦?你说说?”

周管家附在他耳边,“我们可以…”

钱泰然哄然大笑,“妙!就这样!就当我送叶家的第一份大礼!”

叶家今日任务颇重,叶大牛和叶二牛忙着买酒,茶,炮竹,灯笼这类过年必须的东西。

柳氏带着叶翠花,忙着买过年做饭的菜。

叶盼汣和孙氏跟在她俩身后,负责糖果,点心等小吃食。

叶桃花跟着衡桐,跟在几人身后,看到什么想买的就买。

叶磊带着王娇去买各种肉。

孩子们全都留在家里,有叶老头叶老太看着。

段景澄害怕叶家出什么问题,还派了人在宅子前守着。

钱家的三个护卫从上午盯到下午,就是没见到谁落单。

心里烦躁得厉害。

交不了差,肯定要被打,不仅挨打,还要扣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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