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长歌找到了玉珠,询问起了玉玲相关的情况。
“玉玲姐正准备考察竞选团队呢。”玉珠自然是知无不言。在楚国,参政的最好方式是竞选,而这本身就是一门生意,一张选票的价值,通常就在一万左右。
当初,楚国刚刚推行士人一人三票模式的时候,就出现过不少贿选情况。
对此,稽疑院并没有干涉,反而设置了选票的金额上限。因为五年一次的换届选举,接近3.6亿张选票,带来了36万亿的财富转移。许多有钱但是缺爵位的富豪,就会通过政治献金给竞选团队,只要他们之中票数足够,达到了观察使级别,就会获得爵位奖励,这部分的爵位奖励,会部分返还给投资人。可以说,稽疑院每五年一次的选举,就是另一种形式的以钱换爵。
按照稽疑院最初的设置,以票数计算前108位,排名第一的成为下一任楚国国主,排名前七的女子成为七星,这八人都会封侯爵。至于剩下的百人,则成为观察使,封伯爵。至于百名开外的,他们的选票必须投给前108位候选人才算有效,否则无效。这是诸侯级别的爵位分配。
大夫级别的爵位分配,则会根据108位候选者的总票数,根据当前候选人所得票数,按照比例获得相应的卿爵、勋爵、大夫奖励。
至于大型政治组织的运转经费,稽疑院则有严格规定,除了政治献金外,禁止积蓄财产。其活动经费,必须全部来自于政治团体与候选人签订协议时,按照一定比例获得的爵位年金。成为观察使的候选人,都会将爵位年金的八成返还给政治团体,这也是稽疑院规定的年金返还上限了。
因此,诸如楚民盟、世界党等组织,几乎都有庞大的现金流存款,根本无需购置党产,自有充足的活动经费。每到周期结束的时候,通常都会直接将所有存款均分,返还给每一位党员,以提升内部的凝聚力与向心力。
以稽疑院与楚国的现状而言,各个政治组织候选人,提出的议题,无非是一些边角料,诸如加大环境保护投入、加大科技发展投入、提升与盟国的关系等等。
在长歌看来,真正涉及华夏族核心运行逻辑的东西,诸如婚姻制度、爵位制度、UBI与REC等等,在选举之中几乎都很难触及,即使想改变,也得不到多少选票。倘若一个候选人提出的目标是废除爵位制度,推行全民普选,那么拥有投票权并且有着爵位的士人阶层,会毫不犹豫地用手中的选票,让他们明白世界的残酷。
长歌觉得,所谓的选举,更像是大型真人秀与转移支付,为的就是保证士人阶层的价值。通过每五年一次的巨额转移支付,每三十年一次的均分存款,补贴士人阶层,并满足他们的自尊心。毕竟,有一千六百多诸侯,与四十万以上的大夫,是通过获得士人手中的选票而获封的,自然会努力为士人阶层说话,或者,拥护着稽疑院如今的选票模式。士人阶层,做为贵族的最底层,占据了社会之中十分之一的体量,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也决定着整个族群的未来走向。
长歌想着这些,话语中已经有了打算:“等她选好竞选团队后,我准备给玉玲一个亿的政治献金,你觉得怎么样?”
“这么多?你确定吗?”玉珠目光瞪大,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嗯,试试嘛,要不你也去参选?”长歌看着玉珠,“你和玉玲姐一起,还能打一打配合。”
“不要,我害怕人多的地方。”玉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帮你管钱还可以。”
“那好吧。”长歌只得打消了念头。一个大夫爵位可是价值4个亿的,自己出1亿就能有机会获得,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博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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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长歌终于有机会带着妻子们前往保育院了。三个月的时候来见过一次,如今,孩子已经八个月了。
透过薄薄的人造皮肤层,长歌看着繁育舱之中,静静安睡着的四个孩子,心中感慨万千。孩子尚未出世,人造子宫舱体的标签上就有了亲子鉴定报告,以及受精卵形成的日期,还有预定出舱时间,也就是本位面所讲的出世时间。
燕国时期,乃至于更早之前,由于亲子鉴定的缺失,许多男子在不知不觉中养育了其他人的孩子而不自知,非亲生比例已然到了很高的地步。由于达到一定规模,影响了社会稳定,燕国的许多政府部门,都不约而同地否认了私人亲子鉴定的合法性,仿佛掩耳盗铃,就可以将问题视而不见。
然而,燕国也只是学习欧洲的一些国家的做法,根源并不在此。到了楚国时期,尽管有层层阻碍,政府部门依然强制推行亲子鉴定,并且出于族群识别的要求,强制每位族人进行基因检测,并因此开除了不少数量的族籍,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之后,又修改了婚姻制度,几乎断绝了平民男子的婚姻之路。在结婚率大降,社会运行大改的情况下,强制亲子鉴定,也成为了一种习惯,深深扎根于如今的人造子宫繁育之中。
由于人造子宫技术是可以选择出生时间的,因此,几乎所有人都会给自己的孩子挑一个好时间出生。然而,即使是同一个时辰出生,人与人的际遇与命运,也是不同的。不过,在避开了凶时的情况下,先天性的熊孩子与体弱多病、残疾等等概率就下降了,社会的恶性犯罪率也是降低到了极低的程度。给孩子出生就拿一副好牌,成了许多家长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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