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剑鸣很了不起吗?”
“你听十二娘刺出过声响?”
“没有...”
父女两人还在交流,公孙昔已疾步走到亭外,并带着兴奋说道:“维之,你再刺一剑试试?”
“哦...”
莫秸抬手再刺。
刚才不是偶然,那铮声再次出现。
“了不起。”
公孙昔颔首感慨,旋即正色说道:“你剑道天赋非凡,自己知道吗?”
“不知道啊,我就是随意...”
“我之前练了很久,而且要用略重的剑,才能发出剑鸣声,而你随意就能刺出,所以不应该学笛子,而是好好学剑...”
“不是。”
李兰越听越不对劲,急忙伸手拉了拉李倩臂弯,问道:“姐姐,婶婶这什么意思?她要和阿耶抢徒弟?”
“胡言乱语。”
李谟瞪了李兰一眼,即径直向公孙昔走去。
“维之就算有剑道天赋,也不影响学笛子吧?我刚说与维之平辈论交,莫非你想收他做弟子?”
“揶揄我?”
公孙昔应了一声轻轻摇头,跟着又对莫秸解释道:“倩儿在这练的剑器舞,是我年少游历演出期间,偶遇裴旻将军并得指点,然后根据他的剑法改编,才有了这《裴将军满堂式》。”
“哦...”
“裴将军舞剑,迅捷如电,刚猛似虎,每一式都有鸣响,就如你刚才那般...”
“听你的意思...维之与裴...”
李谟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孙昔伸手打断。
“以维之的天赋,我教就误人子弟了,他应找裴将军学剑,不过将军身在石堡城,此时找他学剑要出塞从军,那样还能搏个功名官身,我与裴将军有些交情,你...”
“多谢娘子,但不用了。”
莫秸急忙截下话腔,心说哥们搏功名不要太简单,根本不需要用你的人情。
公孙昔闻言当场愣住。
这时,莫秸主动补充解释:“我对功名没兴趣,官场复杂也应付不来,这辈子都打算在此隐居,闲云野鹤的日子轻松。”
“你这天赋...太可惜了...”
“娘子休夸,单单一个剑鸣,我看不至于...”
看到莫秸不相信,公孙昔语重心长解释到:“通常能打出鸣响的剑很沉,需要持剑者力量足够大,而我们女子力量天生偏弱,用太重影响剑舞动作流畅,按说倩儿这把剑很轻,可你还能打出鸣响,这天赋非常了不起。”
“呃...”
莫秸这下听明白了,敢情是自己力大的缘故。
“咱们现在已很熟悉,都知道我是种地的,力气比平常人大点也正常,所以与天赋啥的无关...”
“你不用谦虚,舞剑不能光靠蛮力,我不可能看错的...”
......
几人在亭外交流,李兰则把李倩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姐姐,看来我们都是普通人,你觉得这终南山好玩吗?”
“还行吧,不过在山巅练剑的时候,确实对精进技艺有帮助...”
“那就多留几天,婶婶不是说他有天赋吗?有天赋就得教啊,阿耶教他吹笛,婶婶教他舞剑,以后咱们都喊他师兄。”
“安?”
李倩睁着大眼不眨,心说你为了留下玩也是拼了,真是啥花样都想得出来。
还师兄?
其实李兰不耍花样,公孙昔也想看看莫秸剑舞《裴将军满堂式》,便与李谟商议再留几天。
当天下午,公孙昔就在院中,亲自教舞剑,莫秸学得有模有样。
次日天气放晴,几人再次来到山巅练剑。
莫秸学剑刚半天,自然舞得很生疏,但一招一式都有力,又经常打出剑鸣,看得公孙昔啧啧称奇。
公孙昔并不知莫秸收着力道,还用赞赏口吻对着李谟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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