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生的颇高、面容消瘦、额上镌刻着深深皱纹,两鬓夹杂着银丝,头发和胡须虽打理的十分整齐但毫无光泽。
他似乎常常睡不好,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眼窝深陷显得眼角的纹路格外长而深,显然爱女离世的打击几乎摧垮了这个老人的精神。
然而他久居高位又常常发号施令,所以不怒而威、脊背挺直气势丝毫不弱。
只见他让管家先一一展示了带来的礼物,多为京城特产虽不说有多厚重,但都是此地难觅。算是十分用心,诚意尽显给足了主人家面子。
“未写拜帖就上门叨扰是老夫失礼了,只是老夫昨日收到消息彻夜难眠恨不能立时将那毒妇绳之以法,以至来的急切了些。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安老爷收下日后别计较。”一番话说的好似十分客气,可面上却没什么谦卑之色。
张员外当然无需对爹这个芝麻小官谦卑,因为张家是此地的大族,族中子嗣众多、枝繁叶茂。
听说嫡系在朝为官、身居要职品级不低,张员外虽是旁系分支但经商有道、家财万贯又有良田千顷只为守住族中老宅才长居此地,是个连知府大人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人。
爹只好连连道谢说没计较,那谄媚的样子就差点头哈腰了。随即听到张员外再次开口直接说出了此行目的:
“既然安老爷不计较老夫失礼,那可否允许老夫去你的外宅捉拿毒妇、扭送官府?
老夫老来得女,如珠如宝地疼爱养大被那毒妇害死,险些要了老夫一条命望安老爷体恤我的慈父之心!”
被人半威胁半恳求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张员外还当面暗指爹养外室,让爹的脸色涨的通红、难堪不已。
他瞥了一眼陈嬷嬷,似乎在庆幸她阻止爹让娘出来见客,否则自己养杨红儿当外室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吗?
爹尴尬万分地回道:“张老爷言重了,那宅子是下官随意购置的,让那老货住那里不过是打扫、看管。
方便下官偶尔与同僚吃醉酒先在那处歇息,免得回家一身酒气熏到了夫人罢了。
那老货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下官正想向县太爷告发呢!
张老爷一片爱女之心下官岂有阻拦之意?张老爷无需顾虑请自便吧。”
“那就多谢安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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