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嘴巴犀利啊。小姑娘你别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儿。”王八铁心里一惊，他知道自己理亏，但还是死乞白赖地狡辩着，那表情像是被人揭开了伤疤却还要强装镇定。
他的眼睛不敢直视马美玉，只是左右躲闪着，“吃饭喝酒，该多少钱，我都给了。我王八蛋……错，我八铁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这种占人便宜的事儿，我可不会干。”
“您每次吃饭喝酒给了钱吗？要不要调出监控录像看看？”马美玉的双眼像是燃烧的火焰，直直地喷射向王八铁躲躲闪闪的眼睛，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您自己说得话，您自己信吗？您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您在我爷爷活着的时候，多少次在我们饭馆里白吃白喝，您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吗？您现在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您给钱了，您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不相信的话，就调出监控录像看看吧。”
马美玉很想调出监控录像，看看王八铁撒谎的嘴巴，啪啪打他的狗脸。
“我说得话，句句实话，没有一句假话，就是翻看监控录像也不怕。”王八铁梗着脖子，像是一只斗败却不肯认输的公鸡，他的脸涨得通红，强词夺理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可不要血口喷人。我看在你爷爷刚去世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赶紧还钱，不要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
“我没钱。”马美玉毫不畏惧地回应着，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倔强，那是对这种无理逼债的反抗。
“一句话没钱就完了。”王八铁的眼神突然变得邪恶起来，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看着还很稚嫩但已经有些姿色的马美玉，就像一只饿狼看到了小羊羔，“父债子还，爷债孙还，天经地义。哼哼，没钱，卖去啊，到鬼哭狼嚎，到肉欲横流的歌厅去卖，一夜就是上万元，你几个月就会把我和陈久秀的账清零了……你以为这钱是那么好赖掉的吗？你这么年轻，只要舍得自己的身子，挣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残忍而又无情地刺向马美玉。
“放你的狗屁！”卡拉扬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猛地向前冲了一步，握紧了拳头，就想揍王八铁一顿，他的声音像是雷鸣一般在饭馆里炸响：“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你还是不是人？”
陈久秀见卡拉扬要动粗，要打王八铁，赶紧冲上前去拦住了他。
陈久秀的动作很是敏捷，像是一只护崽的母兽，大声冲卡拉扬喊道：“你敢动手试试，我们让你坐牢。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是你想打人就可以打人的。我告诉你们，我们给你们三天时间，还不上钱的，别怪我们不客气。”说着，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小女孩马美玉，那眼神中充满了威胁，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还不上钱，到时候我们就把你卖了，卖到国外去当妓女赚钱，也要把我们的钱还上。你以为我们是在开玩笑吗？”
“你们不要逼小妹妹。”卡拉梅沉着脸子说，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我哥刚才就说了，要账的事儿，找我哥和我，我们接管了一切，就要负责一切债务。你们不要把气撒在一个小女孩身上，她已经很可怜了，刚刚失去了爷爷，你们还这样欺负她，你们的良心过得去吗？”
“我妹妹说得对，你们把借据保管好，不要丢了。”卡拉扬一脸严肃地对王八铁和陈久秀说，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心中的怒火还是在熊熊燃烧，“你们手里借据如果丢了，我们就不会认账。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你们不要以为可以随便用一张没有证据的借据来讹诈我们。”
“你说，你什么时候能把我们的账还上？”王八铁眨巴着眼问，他的眼睛里透着一种急切和不信任，“总不能等到地球爆炸，宇宙重启那天还账吧。我可不能无限期地等下去，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孙子还等着这笔钱上大学呢。”
他可不想再等，想立竿见影就要钱，每多等一天，他心里就多一分焦虑。
“这……”卡拉扬沉吟片刻，就说，“地球不爆炸，我们不放假，宇宙不重启，我们不休息，风里雨里节日里，我们都要挣钱还给你们，放心吧。我们不是那种赖账的人，只要我们有能力，一定会尽快把钱还给你们的。”
卡拉扬试图给个承诺，想让二位宽心，不要整天跑来要账，他希望用自己的诚意来打动他们。
“空口无凭，立字为证。”王八铁还是不相信卡拉扬，再次眨巴着眼睛，对卡拉扬说着，转脸看看陈久秀说，“给他纸和笔，写个还钱的时间吧。”
陈久秀来之前，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一样，事先准备好了纸笔，就像早就设好了一个圈套，等着卡拉扬往里钻。
“这……”卡拉扬拿着纸笔，有些犹豫起来。
他知道一旦写下这个承诺，就像是给自己套上了一个沉重的枷锁，但是如果不写，这两个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写吧。”王八铁用死鱼眼看着卡拉扬说，“清清楚楚地写，写一个月之内还清。”
王八铁的语气不容置疑，就像一个独裁者在下达命令。
“这……”卡拉扬一脸黑线，他斟酌一下说，“这样吧，现在的钱很难赚，给我们半年时间吧，半年之内，我们连本带息，把钱还给你们。饭馆刚刚遭受了这么大的变故，我们需要时间来重新整顿，重新经营，才能有足够的钱来还你们。”
王八铁和陈久秀听了卡拉扬的话，面面相觑。
他们没想到卡拉扬会提出半年的时间，这个时间对他们来说似乎有些长了。
“你们同意的话，我就写张条，不同意的话，再说。”卡拉扬看着他们的表情，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坚定地说道。
“好吧。”王八铁勉强点头。
他心里虽然不太愿意，但是想到如果不答应，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还不如给他们一点时间，说不定真的能把钱还上。
“好吧。”陈久秀也勉强点头。
他也有着和王八铁一样的顾虑。
见二人同意了，卡拉扬就站在一张破桌上，飞笔疾书。
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因为他知道，在预定的时间内还清那些沉重的债务，比登天还难。
他一边写着，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未来的计划，但是脑海里却是一片迷茫，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才能在半年内凑够这么多钱。
写完之后，把条子交到王八铁手上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了别人的手上，未来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和挑战，而他却毫无头绪。
此时，饭馆里的气氛依旧紧张而压抑，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卡拉扬兄妹知道，他们面临着巨大的压力，而王八铁和陈久秀则在想着如何确保卡拉扬兄妹能够按时还钱。
马美玉站在一旁，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不知道自己和卡拉扬兄妹的命运将会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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