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不自觉坐得散乱了一些,背部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这种姿势其实并不健康,但对于一个第一次体验靠背椅子的人体而言。
总是新奇且舒适的。
他喉咙咽了咽口水,眉毛小心翼翼地抬起来,粗略看了陛下一眼,才敢继续说道:
“臣想问问,如果当了这个安防长官——”
朱标笑道:“你想问有没有人会对你造成生命威胁吗?”
刘邦急忙摇头,甚至伸出手来摆了摆:
“不不、陛下,臣只是想问问这俸禄问题。还有,能不能把老家的人带过来一起居住。”
“臣的妻子日思夜想臣能够做出功绩来,还有一双儿女到了身边,臣也算是圆满了。”
得嘞,看来刘邦思考完这个职务带来的风险之后,就果断开始畅想自己成为了京官,能够在家人面前多涨涨威风的事情。
妙哉妙哉!
朱标要完成的目标,就需要这样的性格来实现。
毕竟规规矩矩的人是要用来稳定的。
而这种灵魂里就能洒脱不羁的人,才能用来搞事。
虽然在历史上和整个自然规律上,他们行事的失败率也非常高。
可一旦成功之后,冒险得到的成果,也远远比众多按部就班的程序得来的结果丰厚得多。
这也算是天道的一种平衡。
谁也怨不得谁。
朱标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小小一个圈:
“这是你的居所,从这里开始延伸,三个任务全部完成后,就会成为你的封地。”
刘邦急忙瞧了过去,甚至担心自己看不清楚,站起身来,俯下身子去看。
嚯~
这陛下出手还真是阔绰,这是咸阳朝西约莫百里的一处地方。
叫邰县。
地势平坦,靠近渭水,若是户邑之中粮种充足,几年下来就能丰厚不少家资。
比自己老丈人那片家财,可是大了不少。
是一处好地方。
只是,如今秦制只有军功爵位能够拿到土地,自己又不是原先的秦国人。
凭什么能够在关中地带,老秦人的地盘上拿下这么一片水土丰茂的区域?
他正色道:
“陛下可以陈述,到底要臣做什么了!”
朱标取下地图,又取来一本名册。
这上面是过去三公九卿及过去涉及的诸多派系的记录。
他翻到原太仆孙既望的位置,徐徐说道:
“朕要你和孙大人搞好关系,去借调马匹为你的职务人手配备。”
“随后,就有人上折子,要重修咸阳城内外驰道。你便趁机替朕搞清楚两件事。”
“其一,朕安排下去的工部人手和征调的徭役农夫的钱财用处。”
“其二,户部的粮食调拨和仓库实际的储备。”
刘邦每听一句,就点个头,点着点着,面色讶异起来:
“不对啊,陛下,您登基后施行仁政。冬季已经不必再调遣各地农夫进京。”
“这怎么又要修东西?”
朱标脸上的笑意越发神秘,却还是解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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