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数者露出一个微笑：“因为有人在加速掏空它。”
“是谁？”
他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镜子：“想知道答案，就去问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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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那面镜子，镜子里的我和计数者一动不动地对视着。镜中的画面忽然模糊，随后变得清晰起来。
我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像：繁忙的城市、无数低头刷手机的人、被规则困住的办公族，以及……我自己。
镜子里的“我”站在人群中，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你在告诉我……我也是‘掏空时间’的一员？”我感到难以置信。
“你比你想象中更重要。”计数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记录的每一个故事、每一个细节，都是耗尽时间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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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我浑身发冷。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盯着他。
计数者的眼神变得空洞，却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嘲讽：“我只是一个计时器，我的工作是数，而不是解释。”
他伸出手，将笔记本递给我：“接下来的答案，留给你自己去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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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笔记本，感到手心微微出汗。这次采访似乎才刚刚开始，而我却已经被层层谜团包围。
“还有一个问题，”我深吸一口气，“为什么是你数时间，而不是别人？”
计数者的嘴角微微上扬：“因为我早就不在这个世界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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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你什么意思？”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的时间，已经耗尽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镜子前，望着那个越来越陌生的自己。
这一次，我无法分清，到底是谁在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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