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当前困境,马继业暂时还没什么头绪,他也想跟刘年说说话,虽然知道刘年帮不上什么忙,但就算只是聊聊天,也能缓解一下他的紧张。

他把雇主男人叫过来,说道:“换你来抱着鸡。”

男人脸色一变,“怎么要我抱?不是说好这种事不用我们?”

当时谈的时候,的确这么说过,刘年八字硬,干这个最合适,马承运拉他入伙,就是为了叫他干这类事。

马继业道:“说好归说好,谁知道你闺女这么能折腾?我俩得商量商量对策,他抱着鸡不能说话,咋商量?”

刘年注意到,当马继业说“谁知道你闺女这么能折腾”时,男人立马变得有些心虚,这更让他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事。

男人使劲摇头,“别、别叫我抱,我、我可不敢。”

“这是你亲闺女,你怕啥?”

男人朝他媳妇一指,“让她抱。”

女人连连摆手,“我、我也不敢。”

墨迹半天,最后他们村那个管事的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道:“我来吧,赶紧商量出办法,好赶紧回去。”

马继业从书包里取出根红绳,一头绑在管事的左手食指上,一头绑在刘年左手食指上。

刘年默默把绳子从食指换到大拇指,不是绑食指上不行,是绑大拇指上更稳妥些。

管事的倒不用换,因为他是接鸡的一方。

马继业看见,也没在意,以为刘年是绑食指不舒服,按他爷爷教的,绑哪个手指头都一样。

绑好后,马继业叮嘱管事的,“鸡到了你手上,你就不能说话了,我说可以的时候才能说。”

管事的点点头。

马继业伸出两只手,分别盖在两人头顶,遮住头上阳火,说道:“刘年,把鸡递给他吧。”

刘年把鸡递过去,确认鸡还处于睡觉或者昏迷状态,这才把红绳解去。

马继业收起红绳,把刘年拉到一边,“你别着急,出不了事,我肯定能想到解决办法。”

刘年本想说叫他别着急,结果堵在嘴里,于是直接说道:“魂上了鸡的身,说明是想走的,拖拉机摇不着,意思明显是叫大家走不成,这种情况,应该是这姑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这了,得拿上了才行。”

马继业愣了愣,随即一拍脑门,“对呀!这个我爷爷教过,一着急居然给忘了,真是脑袋叫驴屁股夹了!”

看了看刘年,“来之前我爷爷教你的吧?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到了,这教会了你,相当于搞个双重保险。”

也不等刘年说话,扭头去找那对雇主夫妇,问道:“你们闺女尸体拉回去的时候,少了什么一直随身携带的东西没,主要是她喜欢的。”

俩人对视一眼,男人说道:“她随身携带的只有个钱包,那个钱包当时在她身上呢。”

女人补充道:“当时钱包里就四块钱,我一直怀疑有人趁乱偷了我们的钱!”

马继业想了想,问道:“你们闺女活着的时候,喜欢钱吗,把钱看的重吗?”

男人咧嘴一笑,“这话说的,谁不喜欢钱?”

刘年拉了拉马继业,把他叫到一边,说道:“应该不是钱,也别问他们了,闺女的尸体都能叫老鼠啃,他们能知道自家闺女有什么喜欢的物件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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