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端起酒杯,就和他们喝了起来。
村里的青壮顿时诚惶诚恐,这可是大明的小侯爷!
自己竟然能和他同席共饮?
曹毅喝完一杯酒,招呼道:“别愣着,你们也喝呀。”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扬起脖子,将杯里的酒一贯而下!
青壮们都很激动,曹毅面带微笑,语气和善的劝酒,当真是劝多少他们就喝多少!
这样才显得自己爷们儿嘛!
“县太爷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齐刷刷朝祠堂院门望去。
只见十来个衙役开道,中间簇拥着县令和户科给事中宋河。
曹族长得到消息,赶紧出来迎接道:“县老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进屋里坐……”
县令高恩客气道:“我这次来是陪同宋给事来办差的……”说着身子一侧,把宋河让到前面。
曹氏几位族老,还有知道消息的青壮们,盯着宋河,纷纷皱起眉头。
这位,就是弹劾我们族侯爷的狗官?
宋河见众人看着他,却不行礼,再加上路上被曹毅整得很惨,因此道:“你们见了本官,都不下跪行礼吗?!”
“这个……”
曹族长犹豫了一下,刚想行礼,
就听曹毅高声道:“原来是宋给事,你怎么不来向本官行礼?真是好大的官威!”
大明户部给事中,在明洪武六年设立时为正七品,而曹毅身为总旗,此时官职是从六品。
宋河看向曹毅,顿时目眦欲裂!
咬着牙喝道:“曹毅,本官来是查案的,你竟敢和他们串通一气?!”
“哼!”
曹毅冷哼道:“宋河,你无凭无据就敢指责本官!我定要告你一个诬告之罪!”
宋河指了指祠堂大院的众多酒席,道:“这是什么,你们没有暗中串通,你当本官眼瞎吗!”
“我看你就是瞎子一个!”
曹毅一边向他走去,一边笑着道:“我回到老家,请父老乡亲喝酒吃肉怎么了?大明律哪条不允许?你给我找出来!”
“你……”
宋河咬紧牙关,当真气得牙痒痒,只能转向县令高恩道:“高县令,你把洪武二十一年,因水坝溃烂受灾的人家给我带过来,本官要一一查问!”
“你是本地县令?”曹毅问道。
“是,下官是……”
高恩此时苦涩不已,早知道对方是要查景川侯府,他说什么也不会亲自前来!
宋河眉头紧皱,催促道:“高县令,快把有关人等抓起来!”
曹毅盯着他质问道:“抓起来?他们犯了哪一条王法,你竟然要把他们抓起来?”
宋河道:“他们将土地投献给你们景川侯府,就是这件案子的当事之人,不抓他们抓谁!高县令,动手吧!”
曹毅目光阴狠的盯着县令,道:“这趟浑水,你敢趟吗?”
高恩一把抹去额头上的汗珠,赶紧拱手行礼道:“不敢不敢,小侯爷恕罪……”
“这里没你的事,你走吧!”
高恩如蒙大赦,立即朝宋河道:“在下还有公务在身,告辞……”
话未说完,人就已经快步转身离开,只留下几个衙役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本是宋河调用的,因此现在并不归高县令管辖。
可是高县令都走了,他们又哪敢造次?
宋河怒目圆睁,狠狠的瞪了曹毅一眼,冲百姓喊道:“你们谁将自己的田地投献给曹家了,自己站出来!妨碍官府办案也是大罪!”
曹族长问完,解释道:“这位老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村里的地是卖给侯爷的,何来什么投献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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