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装扮的方鸿煊与道缘牵着马,站于村道沿边,目送一行人离开。

古朴且奢华的轿辇之上,架着一位抱着两名襁褓婴孩的女子。其面带凄切,好似受尽了苦楚。

见状的侠客却是瞳孔微缩,只那女子的模样却是与田埂之上的女子一模一样!

“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位客人,看你面生,也不知从何而来,又要前往何处啊。”

方鸿煊这才注意到身旁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那位老叟。

“深夜赶路疲乏,正要寻个去处,好去去风尘,歇脚两日。最好还能喝上几碗烧酒,吃上几斤肉食...”

“我等虽是风餐露宿,却也是不缺银两的。不知这位老丈,又有何高见。”

这位干瘦的老叟两眼放光,粗糙的手更是止不住的捋着胡须。

“好说好说,整个十里村谁不知我张老四最为好客?两位还请随我来...”

道缘眨巴眨巴眼睛,好似头一遭识得方鸿煊。

“老丈,这三更半夜怎闹得如此大的动静?”

“咳,这事儿比较复杂,说来话也长。不过归根结底就是人家李氏千金出逃,给我们村的陆涌生了儿女,这连奶都不曾喂过就被其父亲寻到带走了。”

“屋里请...”

“老四,这谁呀...莫非又是上门来讨吃喝的?”

还未进门,便听见了门内传来的吆喝声。纵然只听声音,方鸿煊也能知晓来者是一名上了年岁的妇人。

张老四那满是沟壑的面庞上不禁浮起些许尴尬,就连面色也是涨红了几分。

他赶忙低头哈腰的陪着笑同时还为两人引路。

“疯婆子,上了年岁就这样,甚喜胡言乱语,还望两位贵客莫要见怪。”

推搡间,木门迸发吱嘎之声,随即被张老四给彻底推开。

屋内昏暗一片,仅有一朵火花于灯盏间摇曳着。

满是埋怨之色的老妪正幽幽的盯着张老四。

“这是我婆娘,唤她张王氏便成。”

不等方鸿煊细细打量,张老四便急不可耐的的将张王氏给拉进了灶房。

生怕她再蹦出什么惊扰了侠客与沙弥的粗言俗语来。

“疯婆子,你看清楚咯!那两位可是贵客!”

路来低眉顺眼的张老四此间却是硬气了起来。似乎其弯了多年的腰此刻也被强行拔直了起来。

他从怀中掏出两颗拇指大小的碎银递到张王氏手里。

“这还只是定钱,若是住的久了,好酒好菜吃的多了,更大的还在后头哩!”

张王氏先是看了看张老四那奋外得意的神态,随即掂量几番手中碎银,紧皱的眉宇这才得到舒缓。

“老四,你平日里就连走路也要摔跤吃个满嘴泥的,今日怎么突然就转运了?”

“怕不是被人平白消遣了去,这钱老婆子我只觉烫手...”

谁知张老四却是直翻白眼儿,没好气的恫吓道。

“去去去,就见不得我好。无论如何,银钱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快去备些吃食,切莫让贵客久等。

“我先去将房间拾掇拾掇,等贵客吃饱喝足,也有个下榻之地。”

堂屋内

方鸿煊正打量着窗外的景象,在那一伙人离开之后,整个十里村又逐渐陷入了阴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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