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高弘德突然冒出了一句:“宇文化及背后可能是晋王杨广的意思。” 这声音虽然不大,却好似一道惊雷,在原本就不平静的氛围中炸响,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贺若弼和高颖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凝重,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云所笼罩。贺若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两道眉毛几乎要拧成了麻花,忧心忡忡地说道:“哎呀呀,若真是晋王的意思,那此事可就如同陷入了无底深渊,愈发棘手了。晋王如今在朝中权势日盛,手段狠辣,又深得圣上的欢心,我们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这可如何是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焦虑地搓着手,眼神中满是不安。

高颖也满脸焦虑,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频频点头,附和着贺若弼的话道:“是啊是啊,晋王可不是好招惹的主儿。他心思深沉,城府极深,我们稍有差池,便会被他抓住把柄,置于死地。李渊兄,你这次恐怕是真的惹上大麻烦了。” 说完,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担忧。

李渊听了,神色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他挺直了脊梁,目光炯炯,毅然说道:“即便真是晋王授意,我也绝不后悔今日之举。我李渊心怀天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固,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宁。若因此获罪,那也是命运使然,我也无怨无悔!我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朗朗乾坤,定不会容这等奸佞横行霸道!”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充满了无畏的勇气和决心,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后主在这时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他的两腿软得像面条一样,不停地颤抖着,裤裆处竟然出现了一片明显的湿痕。尽管心里面对爱妃的突然惨死感到万分的可惜,那种悲痛简直要将他的心撕裂,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也根本顾不上这些了。

他努力地压制着内心极度的恐惧,身体哆哆嗦嗦,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艰难地对着李渊等人深深地作了一揖,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说道:“多谢诸位大人能够留我一条性命,我陈某真是感激不尽。”

贺若弼看到他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再也忍不住,仰头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极其张狂,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哈哈,你不必如此恐惧,你这亡国之君,能保住性命,也不算太差,好歹不失作一个归命侯罢了!

”说完,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后主领着宫眷,暂时住在德教殿。随后,他又有条不紊地安排在外面增添了军队进行把守,以防出现什么意外的变故。

贺若弼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陈叔宝落魄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鄙夷和不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瞧瞧,好好一个锦绣江山啊,本是物阜民丰、繁荣昌盛,竟就这么被这等昏庸无能之辈给糟蹋了。这陈叔宝,整日里只知贪图享乐,在那温柔乡里醉生梦死,沉迷女色不能自拔,哪有半分心思放在治国理政之上?哪有半分担当和作为?如此君主,简直是国家之不幸,百姓之悲哀,真是可悲可叹!这大好河山落在他手里,真是暴殄天物!”

李渊杀了二妃,这一来可真是把宇文化及弄得怒火中烧。他原本怀着满腔的期待,春风得意地前来索要美人,想着能将这两位如花似玉的佳人献给晋王杨广,从而获得赏识和奖赏,不曾想如意算盘落了空,最终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宇文化及那原本趾高气昂的神情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沉和沮丧。他耷拉着脑袋,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满心愤懑地回至中军大营。

宇文化及心怀忐忑地前去参见晋王杨广。刚一踏入营帐,他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突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堆满了委屈和愤怒,五官都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扭曲在一起。

还未等杨广开口询问,宇文化及便迫不及待地将一腔怒火发泄出来,那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滔滔不绝,“晋王殿下啊,您可要为微臣做主啊!臣今日奉命去讨要张丽华和孔贵妃,满心以为这是一桩轻而易举、十拿九稳的美差。想着能顺顺利利地将美人带回来,在您面前邀功请赏。谁知那李渊,简直就是个蛮横无理、嚣张跋扈的狂徒!他根本就不把晋王您的旨意放在眼里,二话不说,不由分说就拔剑将那两位国色天香的美人给斩杀了!他这分明是故意与晋王您作对,全然不顾及您的威严和面子,简直是无法无天、目中无人!”

宇文化及一边声嘶力竭地哭诉着,一边偷偷观察着杨广的脸色,企图从杨广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对李渊的不满和愤怒,好让自己能趁机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一番,从而报了这一箭之仇。

晋王杨广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他那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双眉紧紧地蹙在了一起,如同两只相互争斗的蛟龙,那深深的褶皱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双眼圆睁,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声响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桌上的物件都跳了起来,杯子里的茶水溅出,文书也散落一地。杨广怒不可遏地怒喝道:“竟有这等事!李渊他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本王的旨意!”

杨广胸膛剧烈起伏着,强压着心头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当时还有谁在?”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碴子,寒冷而又充满压迫感。

宇文化及见状,心中暗自窃喜,脸上却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连忙回答道:“回晋王,当时还有高颖和贺若弼在场。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李渊行凶,却没有出手阻拦,也不知是何居心。” 说罢,他偷偷抬眼观察着杨广的反应,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巴不得杨广立刻下令对李渊等人加以严惩,好让自己出一口恶气。

晋王杨广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他猛地站起身来,双眼圆瞪,犹如铜铃一般,声嘶力竭地当即下令道:“来人呐!速速将高颖的儿子高弘德给本王叫过来问话!本王今天非要把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弄个明明白白,搞清楚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可!若有半分差池,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那愤怒的声音在营帐中久久回荡,犹如阵阵惊雷,带着令人胆寒、不容抗拒的威严。一旁的侍从们听到晋王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哪敢有半分迟疑,赶忙诚惶诚恐地领命,匆匆忙忙地转身朝着营帐外奔去,那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身后有恶狼在追赶一般,急着去传唤高弘德。

宇文化及看着杨广愤怒得几乎失去理智,整张脸涨得通红,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他心中简直乐翻了天,那股子喜悦如同汹涌澎湃、决堤的洪水一般在他心中肆无忌惮地肆意奔涌,让他几乎难以抑制内心的兴奋。

他在心里恶狠狠地暗暗发誓:“哼,李渊啊李渊,今天我一定要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叫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到无法承受的代价!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宇文化及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那弧度越来越大,最终露出一抹极其阴险的笑容,那笑容中饱含着报复的酣畅淋漓的快感和阴谋即将得逞的狡黠。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目光中闪烁着如蛇蝎般恶毒的光芒,仿佛已经亲眼看到李渊身败名裂、悲惨落魄,如同丧家之犬般在众人的唾弃和鄙夷中苟延残喘的凄惨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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