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凶徒提着长刀,眼神如狼似虎,步步逼近那满身是血的灰衣男子。

胖子的惨死让他们心生忌惮,清楚眼前这男人绝非等闲之辈。

“妈的,砍死你啊!”光头凶徒怒声喝道,猛然挥刀,刀锋如闪电般劈向灰衣男人。

出人意料的是,灰衣男人竟然闭上了眼睛。

一旁观战的雄飞见状,眉头一紧。

好家伙,这听声辨位的本事,是个高手!

灰衣男人神态异常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感受到长刀挥舞时空气中的微妙波动。

光头凶徒的刀势如风雷,带着凛冽的杀意,朝灰衣男人的肩膀狠狠劈下。

然而,灰衣男人脚下微微一转,刀锋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只削下一缕灰衣的布条。

光头凶徒愣了一下,随即怒火中烧,挥刀愈发急切,刀光如闪电般在空中狂舞。

灰衣男人却如游鱼般灵活,他的身体在刀光中穿梭,步伐轻盈,竟未被刀锋触及分毫。

光头凶徒狂怒不止,几招下来,竟然连灰衣男人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他气急败坏地骂道:“妈的!你这小子,就不能老老实实站着让我砍!”

另一名壮汉见状,冷哼一声:“死光头,你个没用的废物,看我的!”

壮汉提刀加入战局,两人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刀锋交错,封死了灰衣男人的退路。

光头凶徒怒吼一声,刀势更是狠辣,额头上汗珠密布。

他的刀特别大,长时间挥动确实消耗不少体力。

可灰衣男人的身体如柳絮般在刀光中飘动,时而转身,时而侧身,软绵绵的。

明明感觉就要砍到他身上,他却又巧妙地躲了过去。

壮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猛然从灰衣男人身后加快步伐,刀锋朝灰衣男人的腰间刺去。

灰衣男人的耳朵微微一动,似乎捕捉到了身后刀锋破空的声音。

就在壮汉的刀锋几乎要刺中灰衣男人的瞬间,灰衣男人猛地蹲下身子,身体如疾风般旋转。

一记扫堂落叶重重扫向两名凶徒的脚踝。

光头凶徒和壮汉只觉脚下一空,身体失去平衡,双双重重摔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雄飞面色一沉,他拿着大环刀悄悄的往前走去,可他并不是走向灰衣男人,而是另外一边..

就在这时,灰衣男人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迸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这股杀气足以令人心惊胆战。

灰衣男人目光如电,周围的镇民们感受到这股强烈的气息,纷纷紧张起来。

他们原本只是低着头,不敢直视这场血腥的对峙。

然而,当听到胖子死去的消息时,镇民们渐渐抬起了头。

此刻,她们看到灰衣男人将两个凶徒绊倒在地,心中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

或许,这位不知名的男人,真的能拯救她们所有人。

“他娘的!”

就在两个凶徒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灰衣男人的动作迅如闪电。

他猛地一跃而起,脚尖在地面上一点,整个人宛如利箭般射向光头凶徒。

光头凶徒只觉一股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尚未反应过来,灰衣男人已然一脚踩在了他的喉管上。

“咔嚓!”一声脆响,光头凶徒喉骨应声而断,眼睛瞪得滚圆,连哼都未哼一声,嘴角涌出一堆污血,脑袋一偏,没了气息。

灰衣男人连看都没看一眼,完全凭借着做凡人时的肌肉记忆,一个转身,矮身一蹲,紧接着一肘猛然击向壮汉的面门。

壮汉只觉眼前一黑,鼻梁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整个后脑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闷响,犹如掉落在地上的西瓜,他的后脑的红白之物飞散而出,落了个后脑爆头的下场。

“呼呼~”灰衣男人咳嗽了一声,而后站直身子,平静地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冷冷地扫了一眼倒地的两名凶徒。

“幸好记起了在军中的日子...”他的声音低沉道。

原来,他虽然被封禁神格,身体也被镶了钉子,没有武者应有的境界,但他曾经是一名武道天才,更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

别的不会,杀人自然是会的。

赤手空拳杀人的手法和感觉有些生疏了,但至少终于找了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雄飞,“还剩下一人了。”

可那雄飞并没有站在他所在的地方。

难道跑了?

“喂~看这里,高手兄!”听到声音,灰衣男人立马转过身去。

但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脸色骤然一变。

只见雄飞已经悄然来到了小月的身旁,一把大环刀正抵在她的脖子上。

小月顶着鼻青脸肿的脸,缓缓说道,“别..别管我,杀..杀了她。”

“闭嘴!”雄飞一脚踩在小月的头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刀锋在小月的脖子上轻轻一划,留下一道血痕。

“最好别动,不然她的小命可就没了。”

灰衣男人面色冰冷,他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脚步却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

雄飞冷笑一声,手中的刀锋更加逼近小月的脖子,刚才划开的伤口,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

“我说了,你他娘的别过来!”他威胁道。

灰衣男人立刻停下了脚步。

与此同时,在一处房屋的屋顶上,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正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他早已在此潜伏了良久,他手中紧握着那把凤凰长弓,银光箭早已搭在弓弦上,随时可以出手。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可以从高处跃下,介入这场混乱。

少年最初是被烧房屋的烟雾引来的,当他发现这里竟然发生了烧杀抢劫时,原本打算立刻出手相救的。

然而,当那位灰衣男人突然站出来时,少年立刻认出了对方。

那是一个熟悉而令人不安的身影。

不久前,他们曾短暂交锋,对方甚至试图取他性命。

尽管如今山神令已经失效,但面对一个曾经试图杀害自己的人,少年决定暂时隐匿在暗处,观察事态发展。

“奇怪,这大叔身上竟然毫无灵力,这太不正常了。”少年眉头紧锁,从灰衣男人的动作和杀人手法来看,这可不是一个山神该有的做派啊。

说好听点,那种精准与冷酷,更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战士,而非神明。

说难听点,就比普通人的手法强,但远远比不上一个通天关的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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