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诗社依然是每旬到庄园去开社一次,姑娘们每次都是高兴而去,恋恋不舍而归。

显然,王熙凤回去后没向任何人提起那次发生的事。

而常威除了开社那天会亲自护送她们前往,并在庄园休整一天外,平时他都认真的跟着陈昭和徐洪他们去狩猎,同时与他们练习近身搏杀的技能。

陈昭不由赞叹道:“常公子,你真是难得的习武奇才,如今连我们都已经很难在你手里占到便宜了。”

常威没有丝毫自傲的道:“陈兄过誉了,毕竟不是真正的厮杀,如果要搏命,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话虽如此,但他却有信心成为最终的胜利者,那就是凭借更强的体魄先消耗陈昭的体能,待其力有不殆时,再一击必杀。

不过,这样太麻烦,而且也有不小的风险。

只是不知道王熙凤那娘们带来的好处是什么,如果能得到的话,实力应该会有不小的提升,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王熙凤平时都在贾府不出来,而在庄园时,她们都住得很近,万一失手,惊动了其他人,那就不只是搞砸了一个王熙凤,而是一筐鸡蛋全砸了。

所以,没有一定把握,常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不轻举妄动不代表敬而远之,他还是会偶尔制造一个机会和王熙凤打个照面,让双方保持一定的联系,哪怕一句话不说都没关系。

这样一来,王熙凤心里对自己的爱慕才不会因时间的流失而淡下去。

万一变得浓烈了,她自己又忍不住,改变主意主动靠过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常威不会再对她动手动脚,反而还刻意保持一定距离,以示自己再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且可卿也跟她说过,自己对身边的晴雯和宝珠都不会强迫,何况是她?

荣国府,贾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王熙凤找了个由头和他大吵一架,贾琏直接被气得到别的地儿去睡了。

是夜,平儿感受到睡在旁边的王熙凤翻来覆去的,便忍不住问道:“奶奶,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唉……就是睡不着,心里空落落的。”王熙凤长叹一声。

平儿沉吟了一下,问道:“还是放不下那个人吗?”

王熙凤也不隐瞒,点了点头:“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不识几个字,但却懂得‘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

“你看咱们家上上下下,两府加起来七八百号人,有几个是真心疼我的?在意我的?都巴不得我早点死,在背后咒我。”

“你再看他,不说对可卿,对咱们哪个不周到?事事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你没想到的,他都能想到,让人挑不出丝毫的理来,一看就知道是个会疼人的人。”

“他说他第一次见到我,就对我念念不忘。我那天若不是对他说了那么狠心的话,又狠心的咬了他一口,让他伤了心,他也不至于现在对我有意疏远,连话都不和我多说一句。”

平儿微叹一声:“奶奶,你注定今生和他是无缘的,何不早点放下,也免得自己受这样的煎熬,这又是何苦呢?”

王熙凤伤感的道:“我也想放下,可哪是那么容易放下的?我眼睛一闭上就是他,就算是大白天的一恍神,也会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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