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挝上寮修筑公路的六年时光,如同湄公河奔流不息的江水,一路向南缓缓流过,带走了白煦成青春的稚嫩,让他的皮肤显得黑里透红,待人接物成熟稳重。
当白煦成和战友们终于踏上归国的行程,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既有对老挝上寮山区的深深眷恋,也对接下来的人生规划有对一丝迷惘。
白煦成和他的战友们,在云南边陲的某军营接到了退伍转业的通知,白煦成怀揣着回家等待工作分配的忐忑中,离开军营坐着班车返回昆明。
昆明,这座四季如春的城市,以它独有的温柔迎接了白熙成的归来。
他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昆明客运站的出站口,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亲切感。
白煦成试图在人群中寻找到那份曾经的记忆时,却发现一切已悄然改变。
“熙成,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了嘈杂,是阿妈玛玉,她站在不远处,正眼含泪光急切地看着白煦成从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向她奔来。
此时的玛玉,已年逾五旬,岁月在她脸上不客气地刻下了几道细纹,却丝毫未减她温婉的气质。
白煦成看到阿妈身着朴素的粗布衣裳,颜色虽不鲜亮,却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得体。
他快步上前,紧紧拥抱住阿妈,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思念都体现在这个拥抱上。
“阿妈,我回来了。”白煦成声音哽咽地嗫嚅着,像个离家很久流浪在外的孩子一样抽泣起来。
玛玉轻轻拍打着儿子的肩头,柔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平平安安回家就好。”
回到久违的家,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白熙成坐在书桌前,桌上摆放着一张他儿时和义父许福禄的合照,两人笑容灿烂,幼年的他显得无忧无虑。
他轻轻拿起照片,凝视着那个曾经的自己,心中感慨万千。
不久后,白熙成接到了转业安置的通知,他被分配到了昆明一所知名大学,成为理工科的一名教师。
这对于曾经在异国他乡挥汗如雨、与山川为伴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接到工作安置通知,白煦成和玛玉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白熙成决定去大学报到前要去义父许福禄的墓前祭奠一番,他的想法得到了阿妈玛玉的赞许。
第二天清晨,白煦成在阿妈玛玉的陪同下前往昆明郊外。
玛玉手里提着一只竹篮,里面装着香纸等祭祀用品,还有一壶许福禄生前最爱喝的米酒。
“熙成哪,你义父生前总爱念叨你,除了念叨你之外,他还时刻关注着他的祖国老挝的一切消息。”玛玉轻声细语,神色上浮现出对自己一家的恩人、儿子的义父许福禄的缅怀之情。
白煦成默默点头,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他接过阿妈手中的篮子,感觉沉甸甸的,那不仅是物品的重量,更是承载着他们母子对义父无尽的感激与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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