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尼奥雅随后跟随着莱曼娜的脚步,背着身子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房门。
等到莱曼娜打扫干净、自己再进来的时候,帕列斯的身影早已不见,自己的房间重新变得干净、整洁。
薇尼奥雅怔怔地看向了床头柜、大床和卫生间。
她感觉一切都是那么梦幻。但不管怎样,自己算是靠老好人帕列斯和莱曼娜,度过了一次危机,还借此铲除了一名大抵是信仰“堕落母神”的半神存在。
余下的事情,就是对付她们那些残余势力的反扑。这不简单,但以她的能力,显然还可以应付。
正沉思间,薇尼奥雅突然感受到了有人触碰自己的背后,回过头来,却不见莱曼娜的身影,只留下地板上的一封信。
看来莱曼娜连夜帮忙也是累了啊,送完信直接回灵界休息了……不过灵体有累的感觉吗?胡思乱想间,她拆开了信件。
字体秀美柔和、并且没有署名……这是薇尼奥雅第一眼看上去的感觉。
她很快就注意起了信件的内容。
“索罗亚斯德先生在残余的灵性中,给予了我一部分这个邪神教派剩下成员的线索。距离你最近的是皮尔瓦克斯咖啡厅女老板,假名简.赫敏,本名阿芙乐尔.赫洛丝,是刚刚被杀的半神的长女。”
第一句就知道是莱曼娜了,果然,人美的人字写得也是不错,让人看起来很快,还心里舒服……想起自己沉睡前那糟糕字体……
“女妖”要自己生一个孩子,所以阿芙乐尔多半是“女妖”了。想到这么一个玩意就一直藏在自己身边,薇尼奥雅便有些胆寒,手指一颤,差点没夹住信。
我们针对格洛斯特公爵的出生之家的刺杀密谋都被对方听见了,难怪我下午才离开咖啡厅、晚上就遇到了半神级别的刺杀……说不定,连我的真实身份他们都一清二楚了。
薇尼奥雅下定了必须要尽快铲除他们的决心。而且,这件事不能通知教会,因为这很可能会暴露特伦索斯特家族的身份。
因蒂斯几版法律都是明确要驱逐四国皇室的,连罗塞尔本人接触萨维尼.所罗门都得偷偷摸摸的,还得给对方一个“宫廷伯爵”的名号,才能让对方在白枫宫中自由进出。
所以,她身份一旦暴露,定然是无法再在特里尔呆下去了。
她继续看起信件,希望接下来是一些好消息。
“索罗亚斯德先生得到了对方的一些信息。她是伊丽莎白.兰开斯特在特里尔的情人(虽然伊丽莎白本人称其为妻子),正在抚养着自己和你杀死的迈卡.葛朗台的女儿(她将其丢给了自己的新服务员,原来的服务员因为知道你和阿加里图的信息而被处死)。”
“所以,她一定是邪教的高层成员,在你拥有足够面对多个强敌的实力之前,绝不能前往咖啡厅犯险。”
真是关心我啊,不光救了我的命,还给了重要的敌人信息,还要出谋划策……薇尼奥雅心中升起了一丝暖意。这起事件结束后,或许可以找一个机会跑到南大陆玩玩。
不过,得把这个计划确定下来,否则就会陷入跟之前一样的磨蹭和遗忘中了……她不禁勾起微笑,心情好了不少,开始继续阅读这封书信。
“据我的占卜来看,这只‘女妖’(邪教徒内部称呼,不知何意)很喜欢参加舞会,并且在舞会中途以上厕所的借口……呃呃,哪怕‘妻子’怀孕了也是这样。你可以关注特里尔最大的舞会举办者珍妮.本尼迪克特,她同样是位著名的心理学者,她的舞会上次次都有伊丽莎白和阿芙乐尔。”
珍妮.本尼迪克特,一个心理学者……薇尼奥雅默不作声地将这个名字记下,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最后一段。
信奉“堕落母神”的要是没那么精神病,反而不符合常理,所以没什么好惊讶的。
她倒是觉得最后一段很可能有什么莱曼娜亲自出谋划策的东西,毕竟她现在需要一个杀死对方的具体思路。
果不其然,最后一段很短,但给了薇尼奥雅很多有用的信息。
前面是建议薇尼奥雅在舞会上刺杀,并且她会去调查这个珍妮.本尼迪克特的来历、是否是同伙,等查得差不多了会告诉自己,那时再出手暗杀。
中间是建议薇尼奥雅多找队友,顺带提了一嘴阿加里图已经被“拜血教”控制起来了,所以自己不可能再找他合作。
最后就是对薇尼奥雅的情况询问,需不需要一些额外的灵性恢复性药物;还有就是让薇尼奥雅不要过于冲动,实在不行就让她帮忙,最近她很是有空。
看完之后,薇尼奥雅深叹了一口气。
她还是打定主意,这种程度的敌人便不要再麻烦自己的靠山门了;而且,有的仇怨,只有自己报才比较合适。
不过,这不代表她会忽视敌人和自己的实力差距、或者是冲动行事;相反,她决定仿效当初面对保守党和“皇帝近卫军”时所做的事——先蛰伏一段时间,当然不能太久,最后再一起钓鱼。
那次自己面对得太过突然,这次就不能再这样了。
她走出了空荡荡的房间,向着厨房和贝莲的房间扫了一眼,随后又默然地走了回去。
像帕列斯先生这样能够无偿对自己好的大天使,恐怕如今也只有一个了。小蛇就绝不会做出宁愿离开特里尔、也要救自己命的事情。
当然,她不会去怪罪任何人,只会惆怅于失去了一座靠山,愤恨于自己实力的弱小,更愤恨于“真实造物主”锁住了她的晋升之路、让她短时间不能太快晋升。
像是多看看世界什么的,等到自己彻底安全了再说吧,现在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加上注定的死亡,似乎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一定的实力,才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才可以改变特里尔危险的局势,才能在注定的再次死亡到来之前、做一些不会让自己遗憾或是后悔度过“夏洛蒂.拉维妮娅.德.安提柯”这一生的事。要是都像“奥妮薇.福尔摩斯”的一生那样简短,就太没意思了,做的大事不够大。
你说是吧,梅特利.夏尔。
她突然想起了对方的言语,自然也突然想起了那次贝克兰德监狱的营救,也就想起了早早下船的亚丝娜.图铎。
或许,她有一份礼物可以给准备晋升“收割者”的对方……不。
她的嘴角勾起了笑意。
绝不能是礼物,必须是一个交易请求。
因为她需要抓住这最后一丝机会、增长实力,面对接下来出现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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