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降临,轻轻覆盖住整座城市。华灯初上,五彩斑斓的霓虹一盏盏亮起,将城市装点得如梦似幻,仿若童话中的不夜城。七点整,高飞按照约定准时出现在 11177777的家门外。他皱着眉头,满脸不耐,嘴里不停嘟囔:“这鬼地方,怎么这么难找!”江城市区的城中村,仿若城市光鲜外表下一道狰狞的伤疤,临道路外街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车辆呼啸而过,商铺林立,五彩的灯光交相辉映,喧闹的人群熙熙攘攘,处处彰显着繁华与活力;可往里走上短短几百米,画风骤变,破旧低矮的房子杂乱无章地挤在一起,像是被岁月狠狠抛弃的弃儿。墙面剥落,露出斑驳的内里,仿若老人布满皱纹的脸;狭窄的过道污水横流,垃圾随意堆放,散发着阵阵恶臭,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仿若两个平行时空,一步之遥,便是天壤之别。

凭借着继承自“小飞”的记忆,11177777深知此处是绝佳的藏身之所。外面的街道看似繁华,实则布满天眼监控,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行踪;而这片城中村鱼龙混杂、破败不堪,毫无监控与保护价值,自然也无人关注,恰似法外之地。这里的外来人口成分复杂,有的靠着打零工勉强糊口,每日早出晚归,衣衫褴褛,满脸疲惫;有的是犯了事、畏罪潜逃的,整天躲在屋里,神情慌张、草木皆兵,稍有动静就吓得瑟瑟发抖;还有些因名声扫地,无奈来此隐居,鲜少与人往来,把自己封闭起来,仿若与世隔绝。小飞父母满心期许孩子能在大城市站稳脚跟,继承了姑姑在江城这三百平的破旧平房,虽说破旧,好歹也算有了落脚之地,于是 11177777便顺理成章在此继续居住。在他看来,大城市对于平民百姓而言,很多时候不过是徒有虚名,说是机遇遍地,实则多数人只能蜷缩在这样的贫民窟里,沦为小地方民众茶余饭后相互夸耀的谈资罢了,现实与梦想的落差,在此尽显。

走进屋内,浓烈刺鼻的化学试剂味扑面而来,仿若一记重拳,打得人鼻腔生疼。昏暗的光线中,隐约可见连脊的小平房里摆满了各式各样古怪的容器,仿若神秘的实验室。里面散放着 11177777的诸多“恶趣味”实验品。狂暴仓鼠被关在特制的加固笼子里,原本温顺乖巧、毛茸茸的小家伙,此刻红眼睛里满是戾气,尖锐的爪子不停抓挠着栏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是在宣泄满心的愤怒;十脚蜘蛛蛰伏在角落的玻璃缸中,毛茸茸的长腿不时舞动,幽绿的复眼闪烁着诡异寒光,仿若暗夜的幽灵;重生蟑螂则在密封塑料盒里肆意爬行,断了的肢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再生,看得人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涌。这些小杀器都被他分门别类、妥善保存,他时常沉浸在研究改造它们的乐趣中,这份痴迷劲儿,像极了赋予他特殊能力的制造者,仿若基因里自带的疯狂与执着。

“小飞,我到了!”高飞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语气里虽透着熟络,实则暗藏鄙夷。他虽也租住在老小区,房子同样老旧,但骨子里却瞧不上城中村的住户,嫌这里太过脏乱破旧,仿若低人一等。

“来了。”11177777不紧不慢地从屋里推门出来,手里拿着刚从保险柜里取出的三万现金,崭新的票子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仿佛散发着魔力,引得高飞的目光瞬间被牢牢吸引。

“给你。”他言简意赅地说道,声音平淡无波。

高飞眼睛瞬间放光,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语调都拔高了几分:“哎呦,都是票子哟!”说着,忙不迭地接过现金,双手来回摩挲着,像是生怕钱飞了,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守财奴。紧接着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六张演唱会门票,递了过去。

11177777接过来,却回手又给高飞一张。

“这、这,你不是要六张吗?”高飞满脸疑惑,心里打起了鼓,暗自揣测:这小子不是在玩我吧?警惕地看看四周,除了水沟里几只鸭子悠闲嬉戏,并无异常。再瞧瞧 11177777,个头比自己高半头,身形魁梧壮硕,加之常年骑车送货锻炼出的身体素质,心里又踏实了些,想着就算这小子耍混,自己也能抵挡一阵,暗暗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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