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如果你能吃酸的话。”坐在前排的陶夏萱哈哈大笑道:“来,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江修诚接过从前排递过来的东西,看完之后他两眼一黑。
他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小卖部卖的“爆酸”糖啊。
有关于这个糖,其实是有在班上火过一段时间的,最外层的酸衣的确让人难以下咽。
但等到外面酸衣被剥尽,里面的糖果还是很甜的。
对于这个,宁夏安曾被王浩整过一次,当时他吃第一颗的时候直接吐了出来。
“记得吃完,不准吐的啊。”
“绝对不可能吐的。”江修诚把糖果包装撕开就直接吃了下去,一开始他的面容都扭曲了,不过等到半分钟之后就好了。
糖始终是糖,最外层酸一点罢了。
“好了,那第一轮就到这里,现在江修诚你来指定一个字开始第二轮。”
“不难为兄弟们好吧,我来个‘月’字。”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李白的《月下独酌》。
飞花令最开始的时候永远是最简单的,江修诚在想到这个字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
古往今来,吟诗赏月可是一件美谈。
“简单啊,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北宋苏轼的《水调歌头》,这可算得上是千古名篇了。
已经轮过了的宁夏安放松下来,这月就算再好接上,也不可能班上连续说出近六十句不一样的诗句出来吧?
反正一时半会也轮不到他,所以他从自己抽屉里把手机拿了出来。
点开企鹅,点开第一个对话人。
“现在在玩飞花令,等下好像有唱歌活动来着。”
“好无聊......”
另一边,任琬正在宿舍里面看着自己带过来的高三复习资料。
在注意到藏在一旁衣服袋子里有些许亮光之后,她从座位上起身把手机拿了出来。
集训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不然她也不至于要准备备用机了。
还是那么老的款式。
“在看复习资料,累累的。”
发完消息之后任琬把书合上,然后走到宿舍自带的阳台上。
不得不说,她们集训的宿舍还不错,有自带的小阳台。
说是压抑,其实还真不是瞎说,因为要面临文化成绩和艺考的双重考验,往往在临近考试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情绪爆发。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在画到一半的时候猛的把自己调好的颜料乱涂乱画的情况。
只是任琬更能忍受这种环境,她在哪里好像都一样,平平淡淡的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宁夏安和任琬认识的这一年以来,除去那次晚自习下课他瞥见了哭泣的任琬之外,其余的时间里她都是很平静舒心的模样。
“来打电话,你带耳机吧。”任琬发完这个消息之后就从自己的被子夹层里翻出一副有线耳机。
“好。”
等电话接通,宁夏安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好,任琬的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这是第二次打电话了,圣诞节快乐。”
“圣诞节快乐,任琬。”
即使前面已经说过一次,但宁夏安是知道她的意思的。
有些事还是亲口说出来的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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