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昌帝有些意外,莹充仪没见与叶婧来往过,方才也险些“说错话”,眼下这般旗帜鲜明地替叶婧说话,难道是在赔罪,表明自己的态度?

叶婧虽不相信莹充仪,但表明功夫做得充分,二人几句话间,便将叶婧说成了无辜受过,有孕还要强撑着在这里为自己洗清冤屈之人。

温贵妃看了一眼莹充仪,心中不屑,都是正三品的充仪,膝下还有皇子的人了,在贞淑妃面前这般伏低做小。

亏得她方才因为莹充仪巧言将林小仪被害引到叶婧身上,还高看了莹充仪一眼,没成想这般经不得事。

莹充仪顾不得旁人如何想,她今日原就是冲动所言,看似无心,但只要皇上留意,日后再想起的时候,她不知要做多少努力,才能消除今日的错处?

莹充仪能快速晋到主位,就是因为她从不做错事,在皇上面前始终是懂事的解语花,又生下皇子,一路顺风顺水成了莹充仪。

就算是在叶婧入宫之后,眼看着晋升之快超过她,甚至先她一步晋到了妃位压她一头,莹充仪也没有着急,她深知不能没摸清底细便贸然出手,故而只是暗中拉拢人手,只等机会。

可如今贞淑妃再次有孕晋位,皇上对她也是恩宠不断,莹充仪难得地乱了阵脚。

莹充仪每每提高自己心中对叶婧的评价,却发现她总是能更进一步,心慌之下,这才出了这般明显的错漏。

她在心中不断警醒自己,今日之事断不能再现,在皇上对长乐宫的宠爱消失之前,她不能对贞淑妃表露出任何敌对之意,哪怕咬牙,也不能叫皇上瞧出问题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十粮带人回来,得了景昌帝的允准后便将孙嬷嬷和孙正礼都押进殿内。

孙嬷嬷虽看起来虚弱些,但身上的礼仪仍在,孙正礼却吓得两股战战,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后,瑟缩着俯身叩头,不敢抬起头来,也不敢说话。

十粮低声呵斥,“皇上和主子们面前,老实回话!”

景昌帝声音不高,其中暗含的威严还是足以叫孙正礼心惊,“朕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有半分虚言,朕会叫整个孙家给你们陪葬。”

孙正礼连连磕头求饶,孙嬷嬷却抬头,看了贞淑妃一眼,转而悲愤地对景昌帝道,“皇上,奴婢是做了错事,可宫中娘娘威逼利诱,奴婢怎敢反抗啊!”

却是良容华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果真是恶奴,胆大包天不说,还有这样一张利嘴,张口就敢指责主子了!”

孙嬷嬷不服气道,“奴婢自知有罪,但奴婢并非出自本心去害人,受人所迫还要为人受罪赴死,难道背后之人就无错了吗!”

“你这话,可是指的本宫?”

孙嬷嬷看向贞淑妃,她端坐在椅子上,背后是厚实的垫子,神情闲适,丝毫不像他们一般跪在地上,形容狼狈。

孙嬷嬷心中不禁涌起些恶意来,只是微微低头,“奴婢不敢,想来叶府中人也是擅作主张,自然不是贞淑妃娘娘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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