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胡润达将斛芯抓了回去,是为了什么?”

肇倾期也没等她的回答,自顾自道,“我们坦诚了说,我只要斛芯和高加随从此不被胡润达阻碍,而同时,我帮你把家产争过来,后续是什么造化,就看你们自己了。”

王胜英嗤笑,“我就一个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妇人家,儿女两个也没一个成器,公司给我还不如给我钱。”

“况且,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刚成年的黄毛丫头?但凡你是个完完整整的宋家人,我倒也放心。”

肇倾期笑道,“但凡我从小都没离过家,我今天也不会在这儿跟你聊这些。”

如果真这样,她都不会认识高加随和斛芯,就不会有这续档子的事。

王胜英审视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她,似乎要透过她的脸看看她的脑袋,“我其实很不解,另一个有手段的你不选,怎么就偏找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我的名声在外,你没听说过吗?”

肇倾期耸耸肩,“这不是被拒绝了吗?人家也瞧不上我啊。”

对面的女人冷笑一声,“我还坐这儿呢,你倒嘴宽。”

“谢谢夸奖。”

女人脸上的弧度回归平直,看着肇倾期墨色的眼眸,“那我听听,你有什么计划。”

……

两瓶酒通通下肚,王胜英脸色泛着绯红,些许迷离的眼中却透着清明,望着手里的半杯朱色,神情晦暗不明。

“夫人,如今这棵枯树朽根,你大可做根自食的藤,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把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才不用受菟丝子的束缚和诟病。”

肇倾期留下一张特意定制的朱砂色金边名片,“我们随时联系,王女士。”

这门一出去,倚在腾辉车头的宋境褚就迎了上来,“怎么样,那女的怎么说?”

肇倾期坐进副驾驶,“她会答应的。”

宋境褚恨铁不成钢,“什么叫会答应的?就跟你说了让我去,你不知道,跟这种人没点技巧,她答应了心里也一堆杂想。”

肇倾期摸摸鼻子,“这不是想着后续还得靠你,所以来打个前阵?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宋境褚白眼一翻,内心暗自鄙夷她了两句,张嘴却是“安全带!系上走了!”

发动以后又正经了些,目视前方话却对着她说的,“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计较,虽然看起来我们的嫌隙在一点点修复,但我就感觉你总把账一笔一笔划得清楚。知道你独立不喜欢依靠别人,什么事都想自己解决,但肇倾期,我们不是摆设,我们也希望被你依赖,我们不嫌麻烦的……”

他的声音带了些无奈,“我们是一家人啊。”

她的心应声缩了一下,随即被赶来的温暖包裹着,浑身似被力量充盈,蓬蓬软。

她舒展双臂,懒懒地笑,“知道啦。”

肇倾期和宋百里他们串了气,有了家人的支持和助力,事情进展一切顺利。

胡氏那边被搅得一团糟,层出不穷的商业黑料频频爆开,不少声称是受害者的人开始在网上大肆讨伐胡润达,还有亲自上门去讨要说法的。

小小的雪球越滚越大,胡氏股票一片绿,资金链受到了严重创伤,还将工商局的人都引上了门。

这些“成果”,都离不开王胜英的“背后努力”。

“想不到这女的也是真狠啊,说上手就上手,做得还悄无声息,要不是跟她保持消息,我们怕也猜不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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