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咋不敢一箭攮死那狗官?”
花小妹远远来迎哥哥,好探知朝廷对武二哥的奖赏,却见花荣一脸便秘的模样,一问之下,立刻火冒三丈。
气不打一处来,咬着银牙道:“现在如何是好?如此这般回去,叫人笑话。寨子里还安排了庆功宴呢……”
花荣深吸一口气,那两道剑眉紧紧锁起,沉声道:“我会向武二哥请罪。青州府里的水太深,灭了清风山,是祸非福啊!唉!曾经我将这一切看得太简单……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
杀人放火受招安!
这七个字,他在一日之间有了全新的理解。
在去府城前,花荣的人生目标就是做好这个知寨,剿灭贼寇,保境安民,以军功从吏升官。
可现在,他知道这条路根本走不通,前方不仅满是沟壑,还有无数吃人的妖魔。
没钱、没权、没后台,难道就只能被打压?被欺凌?
想进一步,怎就如此之难?
“有功不赏!没能耐的却尸位素餐……”
“我花荣再不想受此奇耻大辱!”
“驾!”
花荣纵马直奔清风寨,下马后,大步来到武松面前,单膝一跪,拜道:“武二哥,花荣有负所托,将事情给办砸了!知寨治我罪吧!”
武松挑了挑眉,伸手将花荣扶起,听他将州府里的事一一道来,不由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不赏赐便不赏赐吧!我武松来青州,又不是为了升官发财。”
“哥哥胸怀宽广,能容得下天下。我花荣却是睚眦必报……况且,那黄信必不肯干休,迟早要害哥哥,不得不防。”
吕方一听,握紧了手里的画戟,狞声道:“我等兄弟也不是软柿子,大不了和他火并了。”
武松扶着刀站起身,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确实要防。我有一计,不知花荣兄弟愿不愿意配合。”
随之朝着杜兴使了个眼色,当即,杜兴领着手下守住了门户,不容外人靠近。
花荣一见,知道乃是不能外漏的大事,当即点头道:“武二哥认花荣这个兄弟,我花荣但凭哥哥驱使。”
“兄弟去府城时,我去见了二龙山鲁智深。”
“啊?!”
花荣面色一惊。
那二龙山“金眼虎”邓龙本就难缠,后来,竟被另一伙强人夺了山寨,连小命都丢了。
二龙山更是成了龙潭虎穴。
“武二哥和那鲁智深可有冲突?”
武松摇了摇头:“此人乃是五台山文殊寺智真长老的弟子,虽然是个酒肉和尚,却并不为恶。我曾听说过他的过往,当年在老种相公麾下做提辖,因为帮一女子,三拳打死了个为恶的屠夫,这才亡命天涯。”
“哦!竟是条好汉。”
花荣说道:“哥哥和他相识,那便好办了,只要他不去攻打县城,只在山下劫道,便能相安无事。”
“如今清风山已空,指不定什么时候便又来一群贼寇,占山为王。我想,不如我们伙同智深大师自己占了。”
“?”
花荣头皮发麻,感觉要长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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