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路身旁校尉,早已等的急不可待,正指着对面孙桓旗号,建议道:“将军,敌军不足千人,军心涣散,毫无战力可言,且孙权之侄孙桓就在对面,我等何不现在就冲杀过去,也好将其一网成擒,此岂非大功一件?”

“是啊将军?杀吧!”左右司马纷纷应和,无不摩拳擦掌。

杜路则哼笑一声,摆了摆手,不急不缓道:“军师神机妙算,早已料定孙桓溃兵至此,今我等奉命在此埋伏,正是要将其一举歼灭,从而假扮孙桓部赚开夷道城。然夷水在前,渡河总需船筏,何不先叫这些吴狗为我等赶制些竹筏,也免得待会我等耗费体力不是?”

左右闻此无耻之言,皆是一愣!

“高,实在是高!”那校尉亦贼笑着伸出大拇指:“若能赚开夷道城,那可是首功,将军荣升指日可待啊!”

杜路本还邪笑的脸,瞬间板了下来,没好气的啐道:“说甚浑话?我等能行此重任,已是军师信重,又焉能抢夺军师大功?”

“对对对!可咱们真能取下夷道城?那可是宜都郡郡治,一等一的大城!”

左右将校亦有些担忧之色,杜路却笃定道:“军师神算,夷道城怎的?就是江陵城都取的!”

此言一出,众将校纷纷颔首。

一军司马好奇道:“将军您说,军师咋就这么神,如何知晓这救援猇南军寨的吴军是孙桓部?”

其实杜路一开始得诸葛寿密令出发时,也有些不信,这料敌于先他听过,可能料定对方前来的是谁,这岂非未卜先知.......

不等杜路开口,那本属阆中军的校尉已狠狠敲了下对方头盔。

“汝长没长脑子?没听说军师过去是青城山的天师吗?天师懂吗?那是仙人,呵呵估计军师若掐指一算,都能连汝婆娘下几个崽都门清,否则如何能算到我家车骑将军有大难?汝等可是不知,数月前军师远在青城山,不仅算到张车骑六月有血光之灾,还算出了‘双弓人,豺狼心’,那范强张达二贼的姓名里,可不都有一个弓字?汝等说说,神是不神?”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皆颔首叹服。

“是呢是呢!”另一名司马连连颔首:“这事某也听说了,许多人都说咱们军师不是人嘞!”

“滚汝嬢的不是人!”此言一出,杜路顿时一脚踹来:“汝个杀才,瞎说甚?”

那司马也不恼,反而乐呵着拍了拍屁股:“呵呵将军误会误会,某意思是,外界都说咱们军师是瑞兽白泽转世,能知鬼神之事,特来辅佐有德之君,也就是陛下!要不陛下为何称呼军师为‘汉之白泽’?这能掐会算,又未卜先知,汝等说......军师能是凡人?”

众人一脸严肃,纷纷肯定:“那是,咱们军师定是仙人转世。”

“对对对......”

谈及诸葛寿过去,杜路昂昂然,得意的拍了拍胸口:“你等不知,军师幼年在新野时,本将随陛下左右便与军师熟识,那时某便见军师谈吐不凡,绝非凡人可比,果然一出手便叫吴狗丧胆。可笑东吴贼子还敢抗我天兵,岂非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乎?”

“将军所言甚是,有军师辅佐陛下,江东陆郎何足道哉。”

而就在此时,一人指向对面竹林外的吴军:“快看!吴军正在搬运竹筏准备渡河!”

杜路瞪目一看,连忙下令道:“快快快,赵校尉,汝速领两千人马陈兵夷水岸边,不可叫敌一兵一卒下水。王司马,汝领一千将士绕至敌后,勿要叫其走脱一人。余者随本将正面冲杀,此次定要将其一网成擒!杀!”

“杀!”

刹那间,五千汉军嘶吼着分作三股洪流,如下山猛虎般向着惊骇回首的吴军围杀而去!

“不好,有埋伏!”

“啊~是蜀军!”

......

夷道城乃宜都郡郡治所,其城池高大坚固,周长近十二里,城高五丈,成不规则方形。其北城墙毗临夷水;东边城池设有一门,临长江,江边建有水军营寨,容水军五千众,大小战船无数;城南有两门,可一路坦途直至南郡;而城西则只有一门,城外百步之外,乃是夷水支流形成的护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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