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她不喜欢医院药店的味,但是买了三盒解酒药,应该是给温承泽买的。
28.我是她的止吐药,她说我身上的味道好闻。
29.她生病了,希望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30.清清,谢谢你愿意抱我。
……
521.12.22的雪很大,她像个企鹅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我好喜欢她,她在雪里写我和她的名字。
“雪地里相爱,他们说零下已结晶的誓言不会坏。”她想。
我想的是“雪里已知春信至。”
2013年的冬天因为她在网站里的一句话,我去了y国,那年我十五岁,兜里揣着三万块,英语说的不流畅,因为第一次一个人出国紧张到只会一些简单的话。
那天是12.15。
抵达Y国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漫天彻地的黑了,寒风瑟瑟的刮着我的衣服,下了很大的雨,雨里夹杂着雪花,我冻得发抖,不熟悉地形,不会英语,没有翻译软件,用蹩脚的英语向别人问路。
现在想起来都不知道当时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不过我不后悔。
风很大,机场很冷,她穿着一件香芋紫色的校服从旁边的服务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和盒饭,脸上笑容灿烂,微卷的头发扎成马尾在身后晃荡。
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吃着从飞机上带下来的饼干和冰矿泉水,她和一堆同学从我面前笑容灿烂的走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移不开眼睛即便我心里清楚一个男孩这样看着女孩不对。
她戴着有线的黑色耳机说着流畅的英语往机场门口走去,不经意间和我对上,平静的移开脸。
我羞愧万分,低下头看着自己湿透了的鞋子和衣服。
她却停了,走到我面前问“Hello,I"m a volunteer here.What can I do for you?”
我脑子一片空白的一句话也没听懂,应该是很尴尬的摇头,笨拙的说了句“I don"t know”
她不知怎么地看透了我,忽然笑,干净明媚“你是华国人?”
我这才敢抬头看她,怔忡的点头。
“我也是华国人,我们是同胞。”
她让她的朋友先走,我忽然安下心来觉得这座与我没有丝毫关系的城市开始有了温度,冥冥之中有了些羁绊。
后来我知道那叫缘分。
“你有Y元没?”她问。
我摇头。
她叹了口气,把热牛奶和盒饭递给我,带着我往外走,我莫名的信任她,不问别的直接跟着她走。
那是一杯我不认识的牌子的牛奶,很温暖,在漫天细雪中我傻乎乎的把那些吃光喝光了,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心尖充斥着期盼,却忘了她还饿着。
她当时应该对我印象不好觉得我自私吧。
她带着我去了机场的某个地方帮我换了Y元,用最高的汇率换的,还替我给了手续费。
机场外面是看不见的黑,她那时候很冷漠,带我上车,一言不发。
我想跟她当朋友,只有这一个想法。
“几岁了?”她问我。
“十五岁。”
下车后街头人流涌动,她把伞递给我让我撑着因为我比她高很多,我的衣袖擦过她的校服,袖口印着Y大的校徽。
那条街上灯红酒绿,路边有人在卖唱,冷白的灯光从干净的玻璃橱窗撒出来,到处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她是黄皮黑发的华国人。
路边的小水坑泛起涟漪,水里倒映着杂乱的景色。
我衣服全湿了,也没有找到酒店。
我提起胆子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看我一眼,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眼睛,像是清冷的月亮,我猝不及防的移开眼,心头微酸。
“中文名叫言清婉,英文名叫Dorestoff。”
她没问我的名字,于她而言我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同胞。
她把我带到一个Dorestoff酒店,给我开了一间房,没收我的钱,我知道这间酒店当时的我住不起。
“你是哪里人?”她主动问。
“帝都。”
她笑了声,我得知了足以改变我命运的一个消息。
“帝都大学还不错,可能五年后我会去那读研究生,不过也说不定,”
随口一说的话。
“一个月之内免费住。”她把房卡递给我就走了。
后来我向前台要了一张地图,去到了清清亲亲的粉丝见面会。
她戴了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知道那是言清婉。
一切萍水相逢的缘分就那么到此为止了。
说不清为什么后来就想考帝大的研究生,就想再见她一面。
……
我在门口做志愿坐了好几天,什么也不做从早坐到晚。
最后一天我以为我那些因为一个未知结果而奋斗的努力要白费时,她拎着一杯奶茶站到我面前,我其实很紧张,脱口而出喊了学姐。
我没有弟弟,爷爷也没有提过你,我就是为了等你。
春信至,风雪停。
我斗胆多看的那一眼,为我生命埋下了最大的因果。
此刻我不得不信命。
如果没有命,我不知道还能靠什么再见你一面。
其实我申请了Y大公派留学,成功了,但是你来了,那我不去了。
我雅思很高,现在你问那个问题我可以很坚定回答你。
“No,just love me forever.”
请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很久了。
爱我吧,我不需要你花很多钱,也不需要你很多的爱,一点点就好。
亲爱的婉婉,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我见你永远比你记忆中见我多一面,我喜欢你的程度你不会知道,但上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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