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此刻,边洪凯面色凝重地向李延德详述起王树茂下达的指示来。他深知这一指示对于当前局势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襄城,这座城市乃是国府于南满地区至关重要的大后方。其地位之重,不仅在于它拥有数量众多且规模庞大的工业工厂,还因为此地蕴藏着极为丰富的矿产资源。此外,襄城发达的水路交通更是让其成为了辽南地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同时,这里还是重要的粮食产地之一,源源不断地为国府提供着物资支持。

若从整个东北的全局角度来审视,襄城的稳定与否直接关系到国军是否能够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站稳脚跟。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对于整个东北地区而言,确保襄城的稳定已然超越了其他所有因素,成为了当务之急。相比之下,能否抓获一定数量的红党成员,甚至是否能够成功抓捕到红党,都并非最为关键之事。毕竟,只有先稳固住襄城这块基石,才能进一步开展后续的战略部署与行动。

同样,当边洪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转述给李延德时,后者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那一抹羞愧之色仿佛要从脸上溢出来一般。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身为边洪凯最为信任和倚重的智囊,自己竟然犯下如此低级而又严重的错误!居然只把目光局限在了襄城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完全忽略了那些至关重要的因素。

这无疑是一种失职,而且还是极其严重的失职行为!此时此刻,李延德深刻地意识到:一个人的高度确实能够决定其眼界的宽窄。由于自身所处位置和思考层面的局限性,导致自己在处理问题时缺乏全面性和前瞻性,从而使得整个局面陷入被动。

“站长,请您放心在家里安心休息,剩下的所有事务都交由我来妥善安排。我向您保证,一定会在中午时分让襄城重新焕发出昔日的繁荣景象!”李延德语气坚定地说道。

边洪凯微微点头,表示对李延德能力的信任,同时回应道:“好,那就辛苦你了。我就在站里等待你的好消息传来。”说罢,边洪凯转身朝着卧室走去,留下李延德独自站在原地,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任务,不辜负站长的期望。

“刘叔,谁来了?”王墨阳穿着睡衣,一边下楼,一边问道。

听到王墨阳的声音,刘叔算是松了一口气,正主来了,自己可以不用再应付这个难伺候的主了,毕竟自己不是红党的人,有些事情说多了,说少了都不合适,现在可好了,姑爷睡醒了,那就交给他自己来应付吧。

刘叔转过身,看着正从楼梯上下来的王墨阳,笑着说道,“姑爷,贵客临门,你自己看看吧”。

而赵国峰则是稳稳的坐在沙发上头都没有抬,这并不是说他在摆谱,而是一时间还无法消化刘叔说的事情,八十六名同志啊,就在样在大年夜被敌人杀害,而且死后尸体还被焚烧了,尸骨无存,等以后胜利了,连个拜祭的地方都没有,谁说红党是唯物主义的信奉者,但是对于同志的怀念却不能被忽略。

这个时候,王墨阳就已经来到了客厅,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糙汉子,怎么看怎么眼熟,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便试探着问道,“你是?”

“哎”,赵国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并没有预料中的热情,而是有些哀伤的说道,“墨阳,好久不见,怎么认不出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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