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商梓姝睁着大眼睛,不住点头。程赦对商梓姝的落落大方刮目相看:“我知晓不多,陈公子是陈员外两年前从府外接回,坊间传是陈员外行商时的一段露水情,陈员外自己亦不知其存在,是其母病逝后,才寻上陈员外。”
商名姝听得皱眉:“我观陈公子言谈举止不似寻常人。”
只是一面之缘,从谈吐和一些行为细节,商名姝断定陈津有学识,孤儿寡母若无旁人支撑,陈津从何处求学?如何求学?
他的气度更不像是一两年就能积淀,那日隔得远,却也能够见他游走于几位茶商间游刃有余,说明他对茶叶认知极广,能够与各地茶商谈笑风生。
这几日商进樑也很繁忙,忙着与远道而来的茶商互通有无,他想把香茗斋的茶叶远销滇南,也想购置滇南的普洱在徽州府售卖,当然武夷山的岩茶也想掺和一脚。
这些人显然有一样的打算,西杭与徽州府较近,陈津与商进樑在某些地方成为竞争对手,商进樑提过陈津几嘴,说年少有为。
商进樑是个不轻易对人贬低的人,他嘴里的年少有为,听到商名姝耳里未必全是赞美,至少能证明在生意抢夺上,商进樑没有在陈津手里占便宜。
足以证明,陈津手腕和城府都不缺。
见商名姝陷入沉思,程赦抿唇淡笑:“陈员外另有一子,名澈年十八,我在西杭有过几面之缘,这位陈大郎格外懂享乐,为人懒散且手缝大,对家中营生半点不上心,不爱饮茶好美酒。”
她们是来打探陈津,程赦却连陈津的弟弟陈澈都顺带提到,绝不是程赦本人喜与人分享,必有深意。
他喊年长的陈津为陈公子,喊年幼的陈澈为陈大郎,多么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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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陈津回家两年,但还没有上族谱,或者说有股力量阻拦他成为陈家长子,陈家很复杂,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是个有担当的人。
甚至听程赦形容,活似个不谙世事的纨绔子弟。
“陈夫人为人如何?”商名姝忽然问。
程赦唇畔笑意加深:“陈员外年少时性子软,陈老爷夫妇为其聘一位刚毅之妇,陈夫人屠夫女出生。我曾听闻二十年前,陈氏茶行被坑害负债,要债的人堵在陈家大门口,是陈夫人握着杀猪刀立在大门吓退众人……
后独自挑起陈氏茶行,方有陈氏茶行复兴。如今陈氏茶行大半人都是跟随陈夫人东山再起的功臣,在陈氏茶行,陈夫人的话比陈员外顶用。”
商名姝彻底明白陈家的内情,她转头看向商梓姝。
商梓姝脸上的兴意褪去,原就没有几分意动,此刻听得这样的结果,她立时打退堂鼓。
陈津名不正言不顺,这样的身份在西杭很难找到门当户对的女子,西杭大户人家也未必愿意为他得罪陈夫人,或是将女儿送到陈夫人手下受罪。
他肯定不乐意太低就,他若有野心,就要聘一位对他有助力的妻子。
商梓姝无疑是很好的选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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