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名姝是要把迷药反栽赃回施家,正如文堰的画一样,迟迟没有等到迷药,天下迷药何其多?她总不能随意配一种胡乱嫁祸?

木破坏她反扑的最关键一步,将迷药送回施家,施厚琼再巧言善辩,纵使能逃脱,也得付出更大的代价,绝不会似如今一句交友不慎,轻飘飘揭过!

“砰砰砰!”木头磕得更用力,隔着厚实地毯也红肿起来,“三娘子,三娘子求您,求您给奴婢一条活路,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木,你以为你只有一桩迷药未交付惹怒我?”商名姝索性开门见山,“你见过方朝奉,也知晓沐小娘姘头是他,公堂上你刻意不说,是为留着做筹码,与我谈条件。”

木顶着红肿的额头,目光错愕甚至惧怕对上商名姝清明双眸。

意识到事情牵扯甚大,自己私藏迷药破坏商名姝的计划,木快速给自己找别的退路,没有想到方朝奉从文堰口中被供述出来,更没想到沐小娘轻易指控,木一直以为自己会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木,我最后送你一句话:为人处世,不可自视甚高;天下之大,智者如云,非你一人独慧。”商名姝吩咐禾麦,“将木娘子送出去。”

木心知毫无转圜余地,她搜肠刮肚想找出一点能够打动商名姝的用处,绝望地发现,她此时此刻对商名姝毫无价值,甚至没有商名姝一丝一毫把柄。

“哈哈哈哈……你凭什么高高在上训斥我?”木郁气忍不住口不择言发泄,“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从未将我们这些卑微如蝼蚁的人放在眼里!我们不过是你们随意打杀的玩意儿!今日我便是依你之言行事,你一样不会庇护我!何必惺惺作态?”

商名姝提步往卧房而去,她的身后是被拖走的木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禾麦听不下,疾步跟上去,在木被推倒在商府大门口时上前叉腰怒骂:“我家娘子知晓沐小娘是奸细后,便派我哥哥亲自去衙门问过如何获取良民身份?如何给一个人改名换姓?打听远离徽州的富庶之地,打听水路和陆路哪个更安全,甚至欲出钱聘请镖局护送你离开!

我家娘子从不亏待任何一个真心待她之人!是你自己不知惜福!若非我家娘子,你便是脱籍从良,又能攒到多少家底?你那破败的身子,能调理好又托谁之福?得忒多好处,你可记得我家娘子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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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心狗肺之徒!”

骂完,禾麦转身回府。

商府大门缓缓合上,重重关闭,将木的失声痛哭隔绝。

商名姝回屋没有立刻歇下,她在等禾穗归来,从她和商梓姝被带走,她就让禾穗去寻程赦,命程赦时刻盯着施家的动静。

希望程赦那边能有所收获。

“娘子,程二爷约娘子明日未时正茶馆见。”禾穗快子时才归来,只带回程赦一句话。

商名姝没有追问,平静歇下。

次日商名姝一早钻进小厨房,她阻拦不了程勉应试,就尽一份心意。

笔墨纸砚被褥水壶这些程家会准备,她给程勉做些吃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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