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淋系统启动的瞬间,我抓起财务报表拍在她脸上:

“去年你经手的越南布料,海关记录和增值税发票对得上吗?”

周明德突然拽住我胳膊:

“夫妻共同财产你懂不懂?”

他呼吸喷在我耳后,和那晚在病房说要给我换安眠药时的气息一样甜腻,

“你现在收手,四号仓还能给你留个办公室。”

我按下手机紧急呼叫键,仓库实时监控跳上屏幕。

二十辆警车红蓝爆闪灯中,老李正带人掀开伪装成蚕丝的化纤卷料,每匹布里都缝着境外走私的黄金条。

“你爸当年用问题混凝土害死三十个工人!”

周明德突然掐住我脖子,婚戒在皮肤上压出带血的字母S,

“这是报应!”

他手机从口袋滑落,屏保照片竟是我妈墓前的珍珠耳钉特写。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我举起翡翠吊坠砸向地板。

微型投影仪从碎裂的翡翠中蹦出,在墙面投出父亲临终前用眼皮写的血字:

周害我。

“三年前你篡改我爸的降压药,两个月前你制造车祸...”

我被血沫呛住,却笑出声,

“但你不知道吧?病危通知书是我让医生伪造的,ICU监控早就存了云端!”

春桃突然尖叫着扑向窗户,她爱马仕丝巾里飘出张妊娠报告。

周明德伸手去捞的瞬间,我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藏在里面的微型摄像机红灯大亮。

“直播观看人数破百万了。”

我把手机转向面如死灰的股东们,

“现在全国人民都看见,沈氏集团是怎么被两条越南蠹虫蛀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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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的朋友们看好了!”

我把手机镜头对准周明德煞白的脸,

“这就是谋财害命的标准表情。”

他忽然抓起会议室的青铜镇纸砸过来,我偏头躲开的瞬间,镇纸里崩出张泛黄的照片

——二十岁模样的周明德父亲,正站在沈氏老厂房的钢筋骨架上比剪刀手。

“眼熟吗?”

我抹掉嘴角血渍,

“三十年前塌方事故的遇难者名单里,本该有你爸的名字。”

手机震动两下,云端同步的监控视频开始播放:

重症监护室里,本该昏迷的父亲正靠着床头喝粥。

周明德瞳孔剧烈收缩:

“不可能!我亲手换的呼吸机参数...”

“就像你爸当年偷换混凝土标号?”

我点开工程档案扫描件,

“质检员老周监守自盗,结果被自己掺的劣质水泥活埋——这算不算报应?”

春桃突然尖叫着撕开真丝衬衫,妊娠报告飘到我脚边:

“我怀了明德的孩子!沈家产业有他一半!”

“怀个鬼胎吧?”

老李踹开门扔进个文件袋,

“仁爱医院的试管婴儿记录显示,周总三年前就结扎了——为了骗你当替死鬼?”

警笛声炸响的刹那,周明德突然扯开领带狂笑:

“你以为赢了?沈氏集团早就是个空壳!”

他掏出手机划出转账记录,

“过去半年,所有流动资金都转到...”

“转到越南海防市的离岸账户?”

我按下投影遥控器,国际刑警的回执铺满整面墙,

“感谢你用婚戒指纹解锁加密文件,今早十点这批账户全冻了。”

春桃突然抽搐着倒下,镶钻美甲挠出满脖血痕。

周明德慌忙去翻她爱马仕包,抖出来的不是解药,而是他送给我的那对珍珠耳钉

——内藏式录音器还在闪烁红光。

“你每次说情话都在给警方递证据”

我把耳钉别上自己耳朵,

“就像你爸当年在混凝土里掺海沙,都是自掘坟墓。”

特警破窗而入时,周明德突然跪下来攥我裤脚:

“看在这三年...”

我甩开他后退两步,露出锁骨处的玫瑰纹身

——那下面盖着冷链物流的GPS植入芯片。

“从蜜月旅行开始,你每趟去越南"谈生意"的路线我都记着。”

我点开航运地图,二十七个红点组成血色项链,

“猜猜现在海关码头正在开多少个集装箱?”

春桃被拖走时还在嘶吼:

“你说过要让我戴真钻!”

她腕间卡地亚手镯突然崩开,劣质水钻在瓷砖上蹦跳着,像撒了满地的玻璃眼泪。

三个月后的沈氏集团天台,老李抱着平板电脑找我签字:

“新研发的防伪蚕丝,这回掺了纳米芯片。”

我摸着虎口的月牙疤笑出声:

“给周明德寄匹样品,听说越南监狱现在允许缝纫劳改。”

江风卷走起诉书副本,最后一页粘着从婚戒内圈提取的DNA报告

——那晚在我茶里下药时,他小指倒刺挂在了钻石镶爪上。

手机突然跳出推送:

明德建材破产拍卖。

照片里那枚婚戒正在司法拍卖网挂牌,介绍词写着“仿钻镀银工艺品,起拍价九块九包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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