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中,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腐臭。
金乌蓬头垢面,神色萎靡且疲惫地坐在角落。
忽然,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只见牢头点头哈腰地在前引路,身后跟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正是安宁郡主一行人等。
她贵为为郡主,排场极大,身旁的贴身婢女绿珠和绿娥指挥着几个下人。
他们有的拿着熏香在牢房中四处挥洒,试图驱散那难闻的气味;有的搬来一张雕花椅子,铺上柔软的锦缎枕头,供安宁郡主落座。
还有一些下人拿着各类物品,迅速将金乌这简陋的牢房稍加布置,添了几分舒适。
对面牢房的其他牢犯们看了这排场,不禁感叹道:“这人可真有能耐,不知是谁这么兴师动众地来看他。”
就在这时,婢女绿珠给牢头使了个眼色,牢头立马会意。
他朝着囚犯们大声喝道:“都给我闭嘴,不许出声!”
囚犯们瞬间噤声,牢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牢头连忙陪笑道:小的先出去候着,郡主若是还有什么安排,再吩咐小的。”
安宁郡主傲慢地挥了挥手示意牢头退下。
她看所有事情都打点完毕,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不错,这还像点话。”
随后,她便让其他几个下人先行去到牢房外守候,只留两个贴身婢女在近旁侍候。
他缓缓走近金乌,眼中满是心疼,柔声道:“你受苦了,也清瘦了不少,是不是牢头苛待你,我待会就找他们算账。”
说着,她还不忘拉起金乌的胳膊亲近一番。
金乌见她这般,一把甩开她的胳膊,紧接着迅速向后退一步,以此来保持二人之间的安全距离。
“此地腌臜,不是郡主能待的地方,还是请郡主回去吧。”
金乌如今即便沦为阶下囚,男女有别的道理他还是知晓的。
他深知安宁郡主此次前来探望自己,定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一旁的奴婢绿娥看不下去了,说道:
“金公子真是不知好歹,咱们郡主纡尊降贵来此看望您。”
“您居然不领情谢恩,还想轰我们走,简直毫无道理。”
此话一出口,金乌干脆别过头去,不再吭声,心里想着谁会稀罕你们来此处平添烦恼。
安宁郡主微微仰头,轻启朱唇说道:“无妨!”
她的目光柔和追随着金乌,继续说道:“想必恩公待在这里受委屈了,方才这般说话,我不同你计较!”
她见金乌依旧一言不发,眉头轻蹙,顿了顿又道:“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不会再让你在这受半分委屈。”
此时安宁郡主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金乌冷哼一声,脸上满是倔强和不屈。
他自知自己是被冤枉的,已经让妹妹金纱纱着手调查此事,他心里自然有数。
“我的事就不劳郡主费心了,我相信不日我将沉冤昭雪可以出去。”
说话时,金乌的心里虽然还不确定,但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自信。
安宁郡主柳眉倒竖,双手抱在胸前,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呵,沉冤昭雪?”
她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向前跨出一步,逼视着金乌。
“靠谁?”
你的家人?他们可是弃你不顾。”
“噢,还是说你要指望那个无权无势的妹妹?”
说到此处,安宁郡主的脸上写满了笃定,摇了摇头,嘴角还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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