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知道，自己需要有人陪，也需要很多东西去支撑我，但是我找不到，我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一只手，生疏地放在她脑袋上，絮归妤看了他一眼，燕以南扬起许久未笑而显得有些怪异的笑容，“或许你才是好人……”
絮归妤轻笑一声，“你那是认为我的底色是好人，其实不然，我的底色是黑色。
只不过经过环境的渲染，即便我在那里过得不开心，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很喜欢那里，那里有很多人很善良，有无数次无数个人向我伸出过援手，非常非常小的事，但我记得很久。”
絮归妤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燕以南的表情很错愕，但她并不害怕，也不后悔，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淡淡道：“所以慢慢地，我爱上了那里的人，那里的美食，那里的文化，那里的文明。”
“也是在那里，我的脾气被生活磨得很好，我的恶被压在了一个极其完美的圈子里，我有了良知。”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能力，但我并没有感到害怕，我只是觉得很痛苦，成为了一个坏不到骨子里，但又不想当好人的坏人。”
燕以南的手有些僵硬，他喉咙干涩，“什么意思？那里是哪里？”
他没听说絮归妤去了哪里，但沉牧州跟她一起长大，她跳级上学，沉牧州也跟着跳，一直到三年前，她15岁卡在高三那，沉牧州也跟着她上完高三才选择毕业去读大学。
在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相互折腾的阶段里，絮归妤从来没有出过国，燕以南是知道的，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被允许出国的。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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