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丫头,“贱蹄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
她说完,又换了一副嘴脸拉着白如惜的裙角祈求道:“老夫人要为奴婢做主啊!”
鸳鸯的脾性白如惜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如今又铁证如山,就算她想继续留鸳鸯在身边伺候怕是也不能够的了。
“母亲心慈,素日待下人宽厚,才导致一些心思不正之人动了歪心思。”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林月瑶突然开口,环视屋子里的下人一圈,最后目光落到鸳鸯身上。
鸳鸯抬眼看向林月瑶,眼神却不似方才那般柔弱,更是多了几分狠厉。
林月瑶可不像白如惜那般好拿捏,冷冷开口道:“将军府向来赏罚分明,差事当得好自然有赏,若是差事当得不好,罚也是必然。”
“夫人往后不可再育,又常年卧病,分明是夫人犯了七出之条,我只是就事论事,不知鸳鸯何错之有,竟要被夫人赶出府。”鸳鸯收回眼中的狠厉看向白如惜,“我自小跟着老夫人身边伺候,是老夫人院儿里的人,夫人如此这般针对我,不知是看不惯我,还是见不得老夫人好。”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傅明鹤冒雨前来,王超有眼力见地接过他手中的雨伞。
鸳鸯见傅明鹤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外,心中不由一惊。
这个时辰傅明鹤原本还在宫中上早朝,她原本计划在他下朝之前利用白如惜的心软继续留在将军府,不想他却提前回府,打乱了她的计划。
傅明鹤掸掸身上的雨水,整理了仪容,这才进门。
在经过林月瑶身边时,他给了林月瑶一个安慰的眼神。
他走到堂下,拱手向白如惜行了一礼,“母亲,既然心善,那便由儿子来做这个恶人。”
白如惜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开口求情。
“将军府容不得心思不正之人,我的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他环视屋中一周,下人们每每与他的眼神相视皆害怕地低下头。
最后他的眼神落在鸳鸯身上,“好一个七出之条,我竟不知区区一个下人还能给自家主母定罪的!”
吓得鸳鸯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没有,将军你听我解释!”
傅明鹤走到堂上坐下,继续道:“鸳鸯妄议主母,昨日又意图行越矩之事,本应杖责三十再赶出将军府。我念你伺候母亲多年,这才让母亲给你寻了好人家发卖出去,你若心有不甘,那便领了三十大板,自谋出路去吧。”
鸳鸯见傅明鹤态度坚决,情势逆转,毫无回旋的余地,一下便泄了气。
“多谢老夫人、多谢将军多年照拂。”鸳鸯给堂上二人分别磕了一个头,继续道:“我愿听从老夫人安排。”
白如惜似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那人牙子在外头候着,你便随他去吧。”
鸳鸯在经过林月瑶身边时,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染冬眉头一皱,没好气道:“啊,什么东西,那是什么眼神,看我不给那贱蹄子眼睛剜出来!”
林月瑶说道:“横竖赶了出去,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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