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嵇漠的全身就已经绷紧，做好了防御准备。
虽然不知道对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现在的“花玉”，不，应该说是莫云霄已经不再是真正花玉口中那个莫云霄了。
极强的戒备心理，以及不知师从何处的格斗技巧，如果不是对方那张脸，嵇漠根本无法认出对方。
就像他根本没有预料到，这次进入的秘境就是当初莫云霄在与花玉互换身体后进入的秘境。
结果，嵇漠没有等到预料中的袭击与歇斯底里的质问，对方在听到这句话后只是停在了原地，愣愣出神。
半晌，他轻声开口：“是花玉告诉你的，对不对。”
嵇漠点了点头。
“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的战友。”
“她……现在在哪里？”
“海城，是海城驻城小队的一员。”
那身影又沉默了下来，半晌，将头转了回去：“走吧。”
嵇漠见状，微微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加快脚步跟上了对方。
他没有侧头看对方的表情：“我没想到你的情绪会是这样。”
“平淡，是吗？”“花玉”的双眼还有些迷离，“我也想过再次听见对方消息的样子。
但是，似乎确实没什么多说的。
我能想象她在现实里会是何种境地，我因此疯狂恨过自己。
但是，没法改变不是吗？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出去，找到她，换回身体。”
“然后呢？”
“然后……”他轻轻一笑，“没有然后了啊。”
说到底，这场悲剧的起始是他自己的能力，也起源于他自己。
愧疚而已。
嵇漠正准备开口，“花玉”就仿佛知道了他想说什么：“我知道，我知道她不会怪我，我知道这件事我们双方都做不了数。
但是……但是我就是觉得对不起她。”
嵇漠闻言也沉默了下来，两人再次并排向前走，和刚刚似乎并没什么区别。
到村门口的时候，嵇漠低声说道：“等出去了，你自己和她说吧。”
……
第二天，嵇漠从房间中走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由笑了笑。
虽然气温相较于外界有些高，但是没到那种动一下就满头大汗的境地。
加上时不时出现的一缕凉爽的风，在这里生活是十分舒适的。
让嵇漠都有点忍不住想伸个懒腰。
院子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嵇漠，你今天有空吗？”
侧头看去，“花玉”正站在门口。
昨天因为将空房间让给了嵇漠的原因，他是去村长家借住了一晚的。
似乎是因为嵇漠昨天说出了他秘密的原因，对方对他的戒备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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