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持长枪,有两杆带三棱刺,每人间隔大约一百米!"
刚嘟囔完,陈大河眯了眼。
三株落叶松的枝桠间垂着细若游丝的铜线,末端拴着空罐头盒,这明显就是胡子惯用的预警装置。
"操!"
西北坡放哨的跺脚骂了声,解开裤带对着雪地滋着尿:
"老毛子这酒真冲,膀胱都要烧漏了!"
陈大河贴着山岩阴影移动,鹿皮靴碾过积雪的吱呀声在哨兵撒尿的动静里显得微乎其微。
尿柱撞击冰面的脆响中,陈大河指间猎刀已贴上哨兵喉结:
"嘘——"
嘘声一落刀子一划!
暗红的血渗进雪窝时,陈大河已经扯下尸体的狗皮帽扣在了自己头上。
第二个哨兵正抱着马步枪打瞌睡,脑袋一顿一顿的样子估计是困急了。
陈大河摸出颗石头掷向五步外的枯树,"咚"的闷响惊得哨兵抬头瞬间,猎刀已从这孙子的第三根肋骨缝隙刺入心脏。
"换岗了!"
山坳处突然传来声沙哑的吆喝。
陈大河赶忙抓起尸体的右手对着那人的方向晃了晃。
那人骂咧咧走近时,突然皱眉抽了抽鼻子:
"老崔你这咋有股血腥......"
话还没说完,
猎刀刃口在脖颈划出半圆的瞬间,陈大河左手捂住对方口鼻。
扒下这俩人的翻毛靴子,陈大河摸到裤腰带上别着的铜哨拿在手里瞅了瞅。
这八成是这帮胡子传递信号的响器。
就在这时,远处的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哨音。
陈大河赶忙吹起铜哨回了两声。
林子里顿时响起一阵窸窣声,九节鞭甩动的脆响由远及近。
"刚才怎么了?"
穿羊皮大氅的沧州鞭客踩着树桩跃下,看到地上两具尸体面色一变:
"操!有人偷......"
话没说完,陈大河甩出的铜哨嗖的一声撞上了这汉子的门牙。
趁沧州鞭客踉跄躲避的瞬间,陈大河的猎刀已经穿透羊皮袄扎进了这人的腰眼。
这汉子也是狠角色,反手甩鞭要去缠住陈大河的脚踝:
“就这两下子也敢闯二道沟?"
话音刚落,沧州鞭客手腕一抖,九节鞭又如毒蛇吐信缠向陈大河脖颈。
陈大河顺势后仰,沧州鞭客右手鞭势突变"白蛇缠柱",直取陈大河下三路:
"孙子,爷爷这就把蛋给你骟了!"
九节鞭的倒刺扎入棉裤的瞬间,陈大河突然松手弃刀,一个猴子偷桃五指攥住鞭客裤裆。
"啊!"
一声惨叫声惊飞夜枭。
陈大河趁机拽着鞭客裤腰带往树干撞去。
“嘭!”的一声,
鞭客后脑磕在树疤上,反手从靴筒拔出攮子:
"爷爷练的是金钟......"
"金你娘啊!"
陈大河膝盖顶飞攮子,左手抄起地上的猎刀插进对方脚背。
鞭客疼得仰面栽倒,陈大河顺势踩着对方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汉子:
"当家的在哪?"
刀客眼球凸出血丝,狰狞的看着陈大河:
"……咳咳咳……咳咳咳咳……十杆枪等着……咳咳咳……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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