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夹的倒齿带着锈色寒光,獠牙般的夹片瞬间咬穿马蹄,黑红的血滋在雪地上炸成烟花。

矮个劫匪扑过去扯夹子,嘴里喷着酒气:

“操他姥姥的!哪个瘪犊子逮狍子往主道上放夹子?!”

马尾鬃在此时绷直如弦。

松枝上堆积的雪层轰然坠落,兜头浇了四人满身冰碴。

疤脸慌忙举枪对准树冠,土枪却卡了壳。

一粒松果恰巧坠进领头骡子的鼻孔,受惊的牲口拖着断腿狂奔,猛地撞上埋着二踢脚的榆树根!

三枚爆竹沿着鱼线蹿上半空,“轰轰轰”炸出硫磺味的火团!

火星子溅在骡子身上,惊得另一匹骡子尥蹶子踢飞了矮个劫匪的狗皮帽。

火药星子点燃喽啰的狗皮帽,吓得这货拍着冒烟的脑袋满地打滚:

"妈呀!天雷劈腚眼子啦!"

疤脸揪着同伙后领往后撤,脚下却踩中刻意打磨过的冰棱,“哧溜”滑向背阴坡。

暗藏在雪下的狼夹嘭的一声再次咬合,直接夹住了疤脸裹着棉裤的小腿。

“啊!救我!”

倒齿扎进皮肉的闷响混着惨叫,惊飞了整片林子的乌鸦。

陈大河从雪坡后转出来时,左手抱着小花,右手反握的匕首滴着融化的雪水。

疤脸正撅着屁股掰狼夹,棉裤后裆裂开的口子露出冻紫的腚。

"我说这夹子上的尿骚味咋这熟。"

陈大河靴尖挑起疤脸掉落的土枪,扇了扇钻入鼻子里的一股骚味:

"老哥蹲号子时没学过?雪地撒尿得背风……"

话未说完,

陈大河一脚猛地踩在疤脸手指上,骨裂声惊得喽啰倒退三步。

矮个劫匪看着突然出现的陈大河愣了愣,抓起砍刀劈来:

"老子剁了你个瘪犊子!"

陈大河侧身让过刀锋,匕首柄磕在其手肘麻筋。

砍刀脱手的瞬间,陈大河抬脚将刀踢向树杈。

刀尖穿透矮个的棉裤腿,把人钉在树干上晃荡。

剩下两人刚摸出攮子,陈大河已经贴地滑到近前。

匕首横拍一人太阳穴,顺势夺过攮子扎进另一人大腿。

剩下那个瘸腿喽啰突然拔出裤管里的攮子,反手刺向小花后背:

"死丫头片子陪葬吧!"

陈大河旋身用军大衣卷住刀刃,抬膝顶飞对方门牙。

在喽啰仰面倒下的瞬间,抄起雪地里冻硬的驴粪蛋子塞进其大张的嘴:

"跟孩子动刀?老子让你尝尝屎!"

疤脸趁机摸向后背的五六半,陈大河甩出匕首钉穿他手腕。

四个呼吸间,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哼哼的劫匪。

"爷给您赔不是!"

疤脸看着走进的陈大河赶忙跪地磕头,脑门撞得积雪飞溅:

"咱就是劫道混口饭吃......"

"饭都吃到老子头上了?"

说着,陈大河居高临下的看着不断磕头的疤脸啐了口唾沫:

"说说吧,前头还有多少人等着老子?"

疤脸闻言一愣,瞅着陈大河手里的猎刀咬了咬牙:

"前、前头还有十五六个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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