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黑虎拳圆满、六合大枪融会贯通、铁布衫三重、掌心雷三重、沧澜九叠浪一重+】

这些时日他忙于联合执法搜寻白莲教法坛的工作,没功夫到处乱窜,除了在陈三刀这个鬼奸的指引下,一枪挑死了一个吸男子阳气的丑陋女鬼之外,就再无其他进账。

当然,这也和现阶段妖魔鬼怪露头的频率并不频繁有关。

连扬州都司天监这个主管妖魔鬼怪案件的衙门,现阶段的主要精力都仍旧放在与白莲教这个人祸斗智斗勇上,真正用在斩妖除魔上的人力、物力,少之又少。

可就那点少得可怜的人力物力,仍然能维持住扬州的繁荣和祥和,大多数的扬州底层老百姓,至今仍将妖魔鬼怪之事,当成奇闻轶事听个稀奇,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世道已经变了……

是以,王文纵使拥有阴差令这种可以加速修行的大宝贝,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过他也并不感到失望,武功嘛,就是得自己一点一滴苦修来的,使着才顺手……

……

“呼……”

姜瑾收回手掌,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黄兴德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他:“师哥,你咋样?”

姜瑾睁开眼,摇着头轻轻挣开了他的搀扶,笑道:“你当你师哥是泥捏的?”

黄兴德一拍大腿,难掩笑容的叹气道:“师哥哎,你太惯着浑小子了!”

“难得投缘。”

姜瑾只是笑:“又是自家子侄,我这个做师长的,宠着些也无妨……贤侄,你感觉如何?”

王文连忙推开的漕帮弟子,撩起衣摆跪地叩首道:“弟子已领悟《沧澜九叠浪第一重的关隘,大师伯提携爱护之恩,弟子铭记五内、没齿难忘,往后大师伯但有差遣,无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弟子定当飞马赶到,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他心头明镜儿的,方才大师伯不单单是以自身劲气,领着他的暗劲沿着沧澜九重浪第一重的行功路线图走了几圈,还将自身的一部分劲气彻底渡了他,若是旁人,这不是得省下他几年苦功!

而他虽有阴差令相助,不似旁人那般只能日拱一卒,却也不能不记大师伯这份情谊。

“好极!”

姜瑾欣慰的弯腰将他扶起,谆谆嘱咐道:“这门武功,乃是师伯的看家本事,你莫等闲视之,要多上些心,若能将其发扬光大,也不枉你我伯侄相遇一场!”

王文抱拳道:“大师伯教导,弟子铭记于心,定勤加练习,三九三伏不辍,绝不辱没大师伯威名!”

“好好好,那师伯可就等着看你名扬天下那一日了!”

姜瑾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甩大袖转身悠然的走向三河堂的马车。

王文连忙上前,搀扶着他登上马车:“弟子恭送大师伯。”

姜瑾笑着点了点头,躬身钻进车厢里。

王文稍等片刻后,才拍了拍驾车的漕帮弟子,后退一步:“路上慢些。”

“放心吧虎哥,驾!”

马车行径王文身前之时,王文忽然又听到姜瑾的低语声:“男儿汉大丈夫,想清楚了就去做,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能是一条好汉,婆婆妈妈、瞻前顾后之辈,难成大器!”

王文笑了笑,心说‘咱爷俩的确是投缘’。

他站在原地,目送着三河堂的马车一路远去,直至马车彻底消失在人海中后,他才转身走向不远处抱着两条膀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黄兴德。

“走吧老登,回家啦!”

他大大咧咧的招手。

黄兴德嗤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儿的说:“哟,又成老登了?”

王文斜睨了他一眼:“你要也能像大师伯那样撑大爷两回,大爷也能把你放到堂案上供起来!”

“堂案上供的是神主牌!”

黄兴德没好气儿的骂道:“老子没死呢!”

王文推搡着他往清河帮的马车上走:“总有那一天不是……”

黄兴德气咻咻的钻进车厢里:“你是想早日气老子,好坐老子的位子是吧?”

王文:“这都叫你看出来啊?真是知大爷者,老登你莫属啊!”

爷俩日常斗着嘴,坐着马车慢悠悠的往家走去。

待到马车远离人群之后,车厢里的黄兴德忽然低语道:“那件事,你务必三思而后行……那可是个马蜂窝啊。”

王文坐在车辕上,晃荡着两腿儿懒洋洋的说道:“放心吧,大爷已经有了一揽子计划,不会牵连到你和清河帮的。”

车厢里的黄兴德又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到时候可千万别求老子去捞你!”

王文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口气:“放心吧,真要有那一天,大爷拔刀抹脖子,也绝对不丢你黄天霸的脸面。”

“逆子!”

黄兴德暴怒的掀起车帘,正反手两巴掌把他的脑袋打歪了又打正:“你说话能不能先过过脑子?这是为人子该说的话么?”

王文想了想,反手给了自己一耳光:“你满意了吧?”

黄兴德战术后仰,震惊的看着他。

王文若无其事的摆手:“忽然想起来,你好像从没给大爷仔细介绍过咱这位大师伯,他到底是啥境界啊?方才他老人家渡给我的那股劲力,我咋感觉和我的暗劲天差地别呢?”

“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是不是太迟了点?”

黄兴德迅速收了脸上的震惊表情,缩回车厢里,酸溜溜的说道:“回头啊,多去给你爹坟前上几株香,啊?那小子指定是在地下混上一官半职了,不然你小子能走这种狗屎运?”

王文心累的道:“你到底能不能唠?不能唠我找别人!”

有时候吧,也不全怪他对这老登没个正形。

这老登在他面前,就没几个时候有个当爹的样儿。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这老登。

毕竟他婚都没结过,一步到位直接当爹,业务不熟练也是可以原谅的。

“你大师伯刚刚渡给你的不是劲力,而是真气!”

黄兴德忽然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你这个人情又欠大发了,自个儿去慢慢还吧!”

“真气?”

王文心头‘卧槽’了一声,震惊道:“大师伯不是丹劲吗?咋真气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都整出来了?”

黄兴德纳闷道:“谁给你说的,你大师伯是丹劲?”

王文疑惑道:“你是化劲、他不是丹劲,你俩是咋成的师兄弟?”

黄兴德沉默了一秒,忽然怒声道:“你到底能不能唠?不能唠自个儿找别人!”

王文连忙哄这老小孩:“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行不?”

黄兴德心塞了许久,才赌气似的一股脑说道:“你大师伯外号‘铁锁横江’,三年前武功臻至后天境、自成一派,我漕帮五十万弟子,能胜他者绝不超过一掌之数,纵使放在整个江南武林,你大师伯都是当得起一声江湖名宿,他若肯罩着你,纵是丐帮帮主林百川亲至扬州,也得先与你讲道理!”

王文脑子有点乱:“不是,你先等等,让我捋捋……明劲、暗劲、化劲、丹劲、后天境?大师伯是第五境的大高手?后天境上边是不是还有个先天境?”

黄兴德生了会闷气,才正色道:“先天宗师神龙见首不见尾、也极少再管江湖事,江湖上人人都只知大周有先天宗师,但到底有几位不知、到底是哪几位也不知,是以通常大家都默认后天大家便已是江湖绝顶高手,开山立派、一呼百应!”

“大师伯已经登顶了?”

王文喜出望外:“大师伯牛逼!”

黄兴德听到他美滋滋的声音,又酸了:“小子,这回你知道你走了多大的狗屎运,又欠了多大人情吧?他传你的那门《沧澜九叠浪,可就是他的看家武功,江湖上甚至有传言,说他就是凭这门武功臻至后天境。”

王文沉默了几秒,旋即便自信满满的回道:“不怕,我还年轻,总能还上的!”

黄兴德冷笑着“呵”了一声,没再搭腔。

王文坐在车辕上,再次呼唤出阴差令,目光望着《沧澜九叠浪后边那个流光溢彩的加号,心念一动。

就见8点功绩,化作流水。

‘掌心雷一重升二重15点,这门功夫一重升二重8点,还挺合理……’

他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下一秒心神便被脑海中纷至沓来的一幅幅画面所夺。

那些画面当中,都是他穿着各式各样的练功服,身处各式各样有水的环境当中,盘膝练功的画面……

不一会儿,他便从那些画面中苏醒过来,一边感受着丹田内宛如实质的存在感,一边整理着方才从那些画面中提取的练功感悟。

就见他把着车辕右手拇指、食指,在车辕边缘轻轻一按。

也没见他如何用力,也没听到一丝一毫木料碎裂的声音,鸡蛋那么大的一块木料就被他从车辕上硬生生的掰了下来。

他将这块木料捏在手掌心,五指发力轻轻一挫,这块上好的铁力木就变成了一蓬粉末从他指缝间飘落……

‘这是化劲吗?’

他仔细的感受着这种阴阳并济、圆融如意的全新发力方式,感觉像是化劲,又好像还差点了火候儿。

他记得,当初彭英的拳头打在他身上,力道不但能穿透锁子连环甲和铁布衫的双重防御,还能震荡他的五脏六腑。

而他手头这股劲力,估计穿透两重甲的防御都够呛,更别提那股震荡劲力了。

‘不着急不着急,二叠浪还不够,三叠浪总该是够了!’

他随手扬了手里的木灰,心情一片大好:‘回头就让三刀去出卖男色,勾引几个好色的女鬼回来……’

……

午夜,月黑风高。

一身夜行衣打扮的徐二狗,仰望着面前高耸的朱红院墙,眼神里闪耀着怀疑人生的光芒:“大哥,这就是你那一揽子计划?”

同样一身夜行衣打扮的王文跃跃欲试的准备爬墙:“我进去又不是你进去,你怕个啥……三刀,三刀你又死哪儿去了?”

“大哥,我不敢过去。”

陈三刀瑟瑟发抖的声音,从他们侧后方传来:“这里是府衙啊!”

王文大怒:“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个废物点心连飘都不敢从这上边儿飘过去,老子至于大半夜的跑来爬墙?过来!”

那厢的陈三刀飘在半空中,惊恐的拼命摇头,摇得脑袋都直接在脖子上转圈圈:“我不,会死的大哥,鬼命也是命啊。”

“算了,求鬼不如求己。”

王文气冲冲的撸起袖子,一屈膝就要跳起来扒到墙头上。

就在这时,徐二狗一个虎扑拽住他,低声道:“大哥,咱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你啥线索都没有,怎么就敢断定,那座法坛就在这里边啊?”

“谁说我没线索了?”

王文不屑道:“这点脑子都没有,我还怎么当你大哥?”

徐二狗:“那你有啥线索?”

王文指了指周围的环境:“回去了再掰扯……你们自个儿机灵点嗷,别我在里边都没暴露,你们搁外边给我暴露了,要实在势头不对,你们就先撤,我自个儿想法子脱身。”

陈三刀连忙说道:“大哥,这里有我呐,你放心去吧!”

都扒到墙头上的王文,听到他这句话愣是心生了一股打道回府的冲动:“你个乌鸦嘴,再瞎逼逼老子回头给你烧两个如过去你信不?”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个灵巧的鹞子翻身,无声无息的翻过墙头落进了府衙大院内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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