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县令心里隐约感觉他还是藏起来比较好,不能激进,等上位们厮杀出个结果来,他再找关系往上走也不迟。

“挺好,就在附近的几条街看了看。”罗氏放了心,笑着点点头,“哦对了!徐通判的族兄来了,儿子跟安雷都跟着他去看院子了。”

如此这般交待后,钟县令点点头,“也好,咱们两眼一抹黑,自己怎么能耐,也抵不过有个熟人啊。”

“夫君的意思呢?是买还是租?”

“照我说,先租吧。”钟县令捋了下胡子,“京城的房子太贵了!掏空咱们全家,这皇城附近的房子也就买个墙皮,可若是买到外城,来回太不方便了,还得准备马车,有了马车还要有车夫……”

钟县令摆摆手,“租吧!就着太学,租个适当的院子,这样既不用分开,还住的舒服,他们俩也能安心读书,等明年春闱一过,再说买不买院子吧。”

罗氏婆媳几人点点头,等钟厚泽与周安雷回来后,一家人再次商量后,决定就把徐飞达院子隔壁的那家租下来,与房主商量后,在院墙上凿了个门洞,方便进出。

这样徐飞达这个窄小的小院子就作为钟周二人读书之用,方便邀请三五同窗切磋,隔壁的二进院子作为一家人的起居,互不影响。

一切收拾妥当后,钟县令递交了候补,就这么无官一身轻得在京城踏踏实实得住了下来,他琢磨着候补指不定到啥时候去了,还是要找个活计,挣点银子吧!

钟县令在太学附近转悠了几圈,又问了徐飞达,终于找到一家启蒙学塾,去当了先生,每月有十两银子两斤肉,每季有两身衣服,每天管一顿饭。

钟周两家人就这么在京城安顿下来,日子慢慢步上正轨。

春去秋来,冬过迎春,到了京城的第二年春天,钟厚泽与周安雷的第一次春闱即将到来。

全家都很紧张,徐灵玉此时有三个月的身孕,周安雷说什么也不让她去送考,挤出个万一来,如何是好?

于是,除了葛氏与徐灵玉,全家人齐出动,送钟厚泽与周安雷。

看着他们顺利进去,关闭大门后,罗氏才流了泪,“夫君呀!科考可真不容易。”

“瞧夫人说的,这不经一番寒彻骨,怎么叫十年寒窗呢?”钟县令哭笑不得,科考一直以来就不是容易事,不然何来跃龙门之说?

人群慢慢散去,钟家人也慢慢回到了家,周丽雪跟徐灵玉仔细说了说送考的情况后,徐灵玉这才放了心。

“祖宗保佑,他们二人可要顺顺利利。”徐灵玉双手合十朝家乡的方向拜了拜,她本来还想说考不考得上不要紧,只要人好好的就行之类的话,但又怕不吉利,只说了句顺顺利利。

“是要顺顺利利。”罗氏也跟着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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