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做人可不能太自私

何雨水听后，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提高音量说道：“哥，你没开玩笑吧？让我放弃分配好的工作去照顾她？你难道不知道这份工作来得有多不容易吗？我要是这次不去上班，以后再想找工作可就难如登天了！你看看现在这城里，有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要一份工作，我辛辛苦苦读书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能有个好工作吗？现在你却让我放弃，这简直太荒唐了！”

何雨柱赶忙摆手解释：“不是让你放弃，就是让你晚一点去上班。你只是这次分配的工作先不去，又不是犯了什么错有污点，以后肯定还能找着工作的。你想想，老太太对咱们多好啊，现在她病成这样，正是咱们报答她的时候。雨水，做人可不能太自私，只想着自己，得有点良心呐。” 说着说着，何雨柱不自觉地用上了易中海平日里道德绑架别人的那套说辞。

何雨水看着眼前的何雨柱，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易中海的影子。想起当年何雨柱把家里的饭菜都拿去接济贾家，甚至把她的口粮也一并送了过去，她饿着肚子去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求助，却被两人视而不见。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涌上心头，何雨水的脸色渐渐变得冰冷。

“要照顾你自己去，别扯上我！他们对你有恩，对我可没有。当年你带回来的饭盒，一口都没给我吃，还把我的口粮给了贾家。我一个小姑娘饿得受不了，去求易中海和那个老太太，他们就跟没听见似的。要不是杨凡他爸给了我一口吃的，我差点就饿死了。就凭这些，你还想打着报恩的旗号让我放弃工作去照顾她，你脸呢？”

何雨柱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脑海中回忆起当年的场景，事实确实如妹妹所说。那时的他，被秦淮茹的美貌迷得晕头转向，又被易中海洗脑，一门心思只想着帮贾家，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妹妹。甚至看到杨家愿意收留妹妹吃饭，还心安理得地把妹妹的口粮给了贾家。如今想来，他确实没有理由用报恩来逼迫何雨水去照顾聋老太太。

但被老太太折腾怕了的何雨柱怎会轻易罢休，他眼珠子一转，又想出一个办法，板着脸说道：“雨水，就算是这样，那你就当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帮我这一回不行吗？”

何雨柱的父亲去了保城之后，这家里的担子便莫名地落在了何雨柱的肩头，他也常常把给妹妹何雨水负担学费的事儿挂在嘴边，好似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功绩。

这天，何雨柱又开启了他的 “道德说教” 模式。他满脸不耐烦，眉头拧成个疙瘩，对着何雨水大声嚷嚷道：“从爸走了以后，你上学的钱可都是我出的，你心里得有数！要不是我，你能顺顺利利读这么多年书，还能混上个工作？现在倒好，家里老太太全靠我一个人照顾，忙得我脚不沾地，你就不能念点我的好，回来帮我一把，一起照顾老太太？”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屋里的方向，那架势仿佛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

何雨水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这些年她受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她狠狠地把手里的东西摔在地上，那东西落地的声音在这不大的院子里格外刺耳。“何雨柱！你还有脸跟我提学费？一开始是你出了点钱，可后来呢？你眼里就只有贾家那几口人，工资一到手，就巴巴地往人家那儿送。贾家有点风吹草动，你比自己家出事还着急，钱像流水一样给出去。我开学要交学费的时候，找你要，你倒好，对着我又吼又叫，说我自私，转头就把钱塞给了贾家。要不是杨师傅心善，肯借钱给我，我早就辍学了，哪还能有今天？现在你拿学费来压我，让我照顾那个老太婆，你怎么说得出口？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你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何雨水一口气说完，眼眶通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何雨柱被妹妹这一通痛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仔细想想，妹妹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当年他被秦淮茹迷得晕头转向，人家在他面前稍微卖个惨，再加上易中海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就跟着了魔似的，把钱都往贾家送。在他眼里，贾家困难，大家就该帮衬，而杨家在这事儿上不积极，他还记恨上了人家。后来见杨家愿意管何雨水吃饭，还借钱给她交学费，他就彻底没了后顾之忧，更加肆无忌惮地接济贾家，还自以为聪明得很。

可现在面对何雨水，他一下子没了底气，之前那高高在上的道德优越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法用这一套来逼迫妹妹听话去照顾聋老太太。但他一想到每次被聋老太太刁难的场景，心里就直发怵，实在不想就这么放弃。于是，恼羞成怒之下，他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被拍得晃了几晃，上面的物件也跟着震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哥，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了算！今天你哪也别想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儿，照顾老太太！” 何雨柱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就在这时，杨凡从外面回来了。他刚走进前院，就被阎埠贵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来。“杨凡呐，你听说没，何雨水回来了。” 阎埠贵满脸八卦，眼睛里闪着光，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何雨水？” 杨凡微微皱了皱眉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形瘦弱的姑娘。他通过前身的记忆，想起了那些年何雨柱为了讨好秦淮茹，对自己妹妹不管不顾的事儿。何雨水曾经无助地坐在家门口哭泣，向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求助，却碰了一鼻子灰。最后还是自己的老爹心生怜悯，让何雨水到家里吃饭。后来何雨水要上学，没钱交学费，也是老爹慷慨解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