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是吧。”陆江临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我吩咐魏然把东西送到萧锦羡手里,那会儿府中的事差不多安顿好,但陆某放心不下。闲来无事,又想着久未见故人,才天远地远跑了一趟。”

他冲着萧锦羡消失的方向努努下巴,“那人怎么越发生得小气了?”

温念之没理他,“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要你亲自来?”

陆江临笑笑,引着温念之就往茶楼走,“这么久不见,念之还是一样心急。不如喝上一盏热茶,将军没告诉你的,我亲自告诉你。”

温念之狐疑地挪动着脚步。

那头是生气的萧锦羡,这头是带着什么消息过来的陆江临。

她选择了后者,因她知道,陆江临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

“这么说,雁回楼拿到了整个大庆的城防图?”茶楼雅间落座的温念之恍然大悟。

难怪萧锦羡要走这一趟,且不说东西十分重要,她料想,他们离开定安城时,萧锦羡定会亲自走几处重要关隘,查证消息。

“是。”陆江临替人斟上茶,“还有一事。”

琥珀色的茶汤就着壶嘴汩汩而下,他敛了神色,“听闻关外传入一种易容术,只叫易容膏药往人脸上一贴,男人也能化成女人。胡人觊觎中原太久,如今的中原战火纷飞,这个时候,已经有胡人从东庆的东北面混入了中原。”

温念之脑子里打了个转,方才那个‘顾思远’会是胡人假扮的吗?可是,为什么会同南山月扯上关系?

线索忽然乱了。

自诩脑子清明的温念之,这会儿也有好多想不通的地方。

她问,“将军知道吗?”

“陆某巴巴儿地赶过来,一是想亲自查证这等消息。其二便是告知将军此事。可那人——”他摇了摇头,“好像不怎么领情呢,每回见着陆某都没什么好脸色。”

“陆掌柜为什么要帮他?”温念之不解地看着他,“按说,陆老爷已经回到汉阳,也再没谁能威胁到你陆家。”

陆江临笑笑,“我没那么好心,我是帮你。陆某说过,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萧锦羡看不惯我,我还看不惯他呢。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停!”

陆江临讪讪住口,温念之脑袋疼得很,这会儿不想听他半真半假的心里话。

但他继续说,“好吧,陆家有今天,离不开那个讨厌鬼。我帮他,无可厚非。陆家还指着他做生意呢。”

他呷了口热茶,瞄了温念之一眼。

女子满眼的担忧都落入他的眼底,陆江临自嘲地摇摇头,是该放手了。

温念之看着夕阳渐渐西沉,她站起来道,“我要回去了。今日多谢陆掌柜,告辞。”

那人还在宅子里生闷气呢,也不知今日他见韩宥安是个什么情形。

今日得了这么多线索,还得回去好生捋一捋。

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陆江临淡然一笑,“要我送你吗?”

“多谢陆掌柜,不用。”

说罢,温念之转身出了茶楼。

她心里清楚,街上有暗卫护着她,这会儿华灯初上,温念之先是去街上买了个东西,然后才转身往烟雨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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