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并有些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鬼魅的笑意。
第二日,鹤言再度接到了他的来信。
“三日后,我将再次于王宫设宴,你若不来,我便一把火烧了王宫。”
鹤言看了信后攥紧了拳头。
王宫要只是个历史悠久象征王权的古迹,烧了也就烧了。
可洺漓曾依偎在自己怀里时说过,她从小都是在这里长大。
王宫承载着她的所有。
要守护仆人的回忆,是主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苏卿却忧愁的皱眉,语气里也尽是苍凉。
“您不能去,这定是鸿门宴。”
“鸿门宴也得去啊,再说了这又不是第一次,哪次我都能平安,这次也不会例外。”
见鹤言铁了心要往虎山去,她也就不再做阻拦。
“那您务必要注意安全,卿儿…等着您…”
鹤言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小吕布调遣万人护卫着,他却觉得是多此一举。
王都已由寒亦的将士全盘接管。
既然是鸿门宴,那就得先要解除鹤言的随行武装。
“鹤大人,我家寒大人只想与您单独会面。”
他不觉得有什么便要万余人于城外等候随后孤身入境。
一进王宫寒亦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两侧的将士整齐成排,手里的冲锋枪在日光下映射出凶狠的杀意。
换个平常人来,只怕会双腿发软难以前行,再夸张一点的可能就直接瘫倒在地了。
可鹤言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面色不改,依旧高傲的迈出着龙骧虎步。
他望见往日与洺漓依偎的办公室已成了作战中心。
领路的士兵最后停在了会议室前。
“鹤大人,请吧。”
鹤言进入其中,只见房间里只有位中年男子正在高跷着腿。
“寒大人,我留下的信你可曾看过了?”
提起那由沙壁二字结尾的信,寒亦就气的捏紧了拳头。
自己千辛万苦进入王都,结果却是被愚弄,还遭受了言辞羞辱。
换谁来,此刻都不会给鹤言好脸色。
“哼,你现在不也是跳入了我的陷阱之中了吗?”
王都里有他十多万将士,而此刻入口皆被封锁。
就算是插了翅膀,鹤言也难以生还。
“那没办法,谁叫你寒大人如此极端。放着这么好的王宫,住着就得了呗,干嘛非得要一把火烧了呢,难不成是觉得这地方脏?还是你的狗窝更为舒坦。”
寒亦知道鹤言是个刻薄的人,却没想过他的嘴也如此尖酸。
他放下高抬的腿,鹤言也毫不惧怯的坐在他的正对面。
“嘴这么贫,难怪世人会被你迷惑。”
“过奖了,我哪里有寒大人厉害,全灭了西霉的军舰,对我民族来说真是大功一件,足以载入史册。”
这前半句确实是夸奖,只不过接下来所说的,就令寒亦是脸色骤变。
“寒大人更是在自己人头上嚣张的不行,走哪哪里就是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山野强盗放火打劫,居然连王宫你也想烧。你要是真当了皇帝,不知道世上会多出多少义军,共伐你这天地不容的逆贼。”
这番话摆明就是在骂寒亦。
寒亦也不是会随意就发脾的气。
他端起茶杯,静静的抿了一口。
“说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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