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云微微一笑,“李董,不要这么激动嘛。虽然你的儿子李一凡进了火化炉,就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了。但你也仅仅只是失去了一个儿子而已,并不是一无所有。”

李恒丰一愣,“我还有什么?一个人在这世上苟延残喘吗?”

胡步云没有回答李恒丰,而是看向李文奇,笑着道:“要不,李局你来说说吧。”

李文奇正了正身形,正色道:“李恒丰,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谈一桩陈年旧案。二十八年前的一个雨夜,你在兰光县强奸了一个叫沈秋菊的女人,然后又痛下杀手,把一个叫刘雪峰的人捅了十几刀,把尸体沉进了云水河,几天之后,刘雪峰的妻子,也就是你深爱的女人沈秋菊,也跳进云水河自杀身亡,这件事,你应该不会忘了吧?”

李恒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整个人僵住了,双眼瞪得滚圆,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紧紧抓着审讯桌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抠进木头里。

胡步云和李文奇静静地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审讯室内一片死寂,只有李恒丰粗重的呼吸声在回响。

过了好一会儿,李恒丰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地开口:“你……你们在说什么?我……我不明白。”

“你杀人之后逃之夭夭,当时主办这个案件的是兰光县公安局刑警队副队长赵阳,兰光县建筑公司经理,也就是你的父亲李继业,给赵阳塞了一笔钱,这个案子就压下来了,已查不到证据不了了之。”李文奇说着,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推到李恒丰面前。“这张照片,你应该认识吧?这是你和沈秋菊年轻时的合照,背面还写着‘永远的爱人,李恒丰、沈秋菊纪念’。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这段情吧?”

李恒丰的瞳孔猛地一缩,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张照片上,仿佛要将它看穿。他的双手开始颤抖,照片在他的指尖轻轻摇晃。

李恒丰的声音几乎是在喉咙里挤出来,“你……你们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李文奇淡淡地说道:“这张照片,是我们在调查刘雪峰案件时发现的。我们找到了沈秋菊的遗物,这张照片就夹在她的日记本里。日记里记录了你和她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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