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侧身瞥了一眼像是吓傻了的岳听松,正经宗门弟子应该不知道太虚炼魂,但一万不怕就怕万一,要不把他毒傻了?

另一边的墨故知丝毫不知师侄已经“杀心四起”,她观察着白骨中游移的黑线,结合刚进神冢时尘镜讲得故事,“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诡化?”

拿诡物来压阵,尘镜这不存心恶心人吗?

“小师叔你说什么呢?”

须怀玉的声音倏的响起,吓得墨故知差点打一套组合拳。

“你就不能先吱一声。”

“我吱了啊。”

分明是小师叔没听见。

须怀玉冤枉,须怀玉难过,须怀玉不开心。

自从那次秘境回来,他连上厕所都跟小师叔吱一声。

墨故知自觉没理,咳了两声问道,“你刚才想干嘛?”

须怀玉眨了眨眼,一团红晕爬上脸颊,罕见的有些羞耻。

墨故知心中大骇,但面上努力保持平静,“你对个白骨害羞个毛毛球啊!?”

“不是不是。”须怀玉连忙否认,却又一时语塞,最后终于鼓足勇气,“那个······这个法衣能拿走吗?”

“嗯?”三小只震惊,看你人高马大的样子,竟然惦记死人的衣服。

须怀玉自己也觉得诡异,“这个,我在师父的书上看过,貌似还是个上古神器·······”

那边话还没说完,这边就已经动起了手,“不早说,拿走拿走。”

岳听松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今天所看到的一切,怎么说呢,归一宗的弟子还真是······不拘小节。

墨故知不知从哪变出三柱香,又掏出一壶酒,“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早登极乐哈。”

最好先去找尘镜,他放我们进来的。

两侧的冰墙经过枫叶的洗礼后早已岌岌可危,地面已经有些湿润,墨故知几人一脚刚踏上廊桥,树根处就被淹没,连同白骨不知飘向了何处。

六人走过廊桥,眼前景色再次变化,脚下温度急剧升高,巨大的太阳高悬,如同金色的车轮滚滚而来,碾压每一寸空气。

“我的夏天,他的夏天好像不一样~”墨故知用一只手遮眼睛,另一只手掐诀,身上慢慢散发出寒气,好像一个行走的制冰机。

五人一边走一边下意识将墨故知围在中间。

“小师叔,我觉得我要化了。”寻岳恨不得原路返回,这感觉就像掌门真人在后山建的桑拿房,他每次进去都喘不过气。

“没事,等你化了我们就把你埋在土里,一会儿就变成人干了。”

墨故知嘴上说着,但还是运转灵力将周身温度又下降了几度。

“这应该就是夏的阵眼了。”余欢被“太阳”刺得睁不开眼。

“能看出是什么吗?”墨故知问道。

“金乌?”寻岳抢答。

“应该不是。”墨故知驳回。

倒不是她知道是什么,就是单纯看不起尘镜。

“应该是金轮。”余欢读书多,虽然自从来了归一宗后画风巨变,但幸好读过的书还在肚子里。

“金轮由轮毂、轮辐和轮圈三部分组成,分别象征着佛教教义的基础,而轮辐代表着佛陀传法活动的次数,金轮越亮轮辐越多,次数就越多,当然,得到的信仰也越多,这个程度······”

余欢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至少是千辐金轮。”

“这个墓主人,涉及面还挺广。”

“我们来的不会是哪个大佛的佛冢吧。”

四小只不语,只是一味地敲木鱼。

岳听松不语,只是一味地震惊,归一宗还真是······不拘一格。

墨故知不语,只是一味地给尘镜扎小人,佛教的东西也偷,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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