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准备静观其变时,一名匈奴士兵满脸惶急地跑了进来,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扑倒在兀力脚下。

“主、主将,不好了!有人中了毒……”士兵连滚带爬地喊道,“不少弟兄喝了营地后面的泉水,现在全都口吐白沫,有些人甚至昏厥不醒!”

“什么?!”兀力闻言脸色大变,他身后的谋士也眉头骤然一锁。

“都中了毒?泉水?”他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凌厉地扫过下跪的士兵:

“立刻查清楚!所有人不许再饮用那泉水!”

谋士的脸色愈发难看,低声道:“秦军的计谋或许不仅是挑衅。他们……他们可能在水源动了手脚!”

兀力拳头紧握,“这该死的秦狗。”

“即刻调三十名精锐士兵侦查周遭地形,若发现任何异常,立刻清除!”

“另外挑五十骑,分头寻找新的水源,务必尽快运回安全的饮用水!”

他冷笑一声:“至于那些叫骂的秦犬……无非是虚张声势罢了,都给我闭营,提高戒备,不许一兵一卒妄动!”

然而就在兀力的命令刚传达下去的时候,帐外忽然传来了几声意义不明的哭嚎声,伴随着愈加疯狂的叫骂和奇异的音调。

一些士兵忍不住侧耳细听,只感觉心头莫名烦躁,几乎想拔剑砍人。

太阳渐渐西沉,天空呈现出一片金红色的残霞。第一队秦军围在营地外,嗓子早已沙哑,但却毫不消停地以各种方言土语轮番“问候”匈奴士兵的祖宗八代。

他们骂得满头大汗,嘴唇干裂,连唾沫都快吐不出来,嗓子像被砂纸磨过一样。

“一群缩头乌龟,真是丢了你们祖宗的脸!”一名士兵叫声嘶哑,正抹着汗准备继续骂,却突然呛咳起来,“我去,这狗天还这么热,嗓子快冒烟了!”

“大哥,我看咱可以歇歇了……”另一名士兵靠着盾牌哈腰喘气,“这骂街也得有策略啊,我这会儿感觉自己的命比匈奴人还短!”

几个秦兵相视一眼,尽管狼狈疲累,但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毕竟,能让匈奴人窝着不敢动,已然是莫大的战术胜利了。

可就在他们一边笑着一边拿袖子抹额上的汗时,远处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音由远及近,震得地面隐隐颤动。

士兵们循声抬头,只见一骑如风,正飞速朝他们狂奔而来。

“哎呀,是侯爷!”有人先认出了来者,赶忙站直了身。

侯宇骑在马上,那张冷峻的脸棱角分明,目光扫过疲惫的秦军,却连嘴角都未动一下,冷得像块千年寒冰。

他的马鞍旁挂着几个巨大水袋,在夕阳下晃动着,反映着点点水光。

“看你们这点儿出息,”侯宇翻身下马,将水袋重重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声音低沉冷酷。

“才叫了一天,嗓子就像捏碎的陶罐。再这样,就不用打仗了,直接用棺材抬回去得了。”

秦兵们虽然被训得脸红脖子粗,但看着那硕大的水袋,一个个眼睛直勾勾地发亮。

“多谢侯爷!”人群中有人兴奋地喊,随即一窝蜂地冲上去抢水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