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高见突然感觉一股寒意自脊梁骨升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不……不会吧,要刺杀太子老师的人,竟然会是二皇子?这怎么可能!”说着,他的手像是触电般猛地一抖,那块沉甸甸的铜牌便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瞬间扬起了一片尘土。

然而,就在铜牌落地的那一刹那,高见的脑海里却如闪电划过一般闪过另一个念头。

对啊,既然自己已经知晓了这个惊天秘密,那不就意味着自己也握住了二皇子冷牧鸣的把柄吗?只要善加利用这个把柄,说不定就能从这位权倾朝野的二皇子手中讨要到一些好处呢!

想到此处,高见原本惊恐的表情渐渐被贪婪所取代。

他咽了口唾沫,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枚令牌,然后像做贼心虚似的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旁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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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高见把一个写着“鸣”字的令牌拿走了。】司炎监视完高见回来后,再次攀上了七鄞的手腕。

“是吗?我没记错的话,那牌子应该是二皇子冷牧鸣的,他八成是想要以此来要挟冷牧鸣给他点好处。”七鄞不屑地撇撇嘴,“这种人最是愚蠢。”

【主人何出此言?】司炎不明白七鄞的意思。

“那就是...上位者不会让任何人抓住自己的把柄。”七鄞悄悄伸手捏了捏司炎的小脑袋,这让司炎顿时感觉脸上热热的。

“大夫,这个人情况到底如何啊?”七鄞满脸焦急地看着不远处的大夫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连忙开口询问道。

只见那大夫微微抬起头来,目光扫过七鄞后,缓声回答:“嗯,情况倒也不算太糟。此人身上的伤口虽看起来颇长,但好在入肉不深,并未伤及要害之处。依老夫之见,待到明日清晨时分,他应当就能苏醒过来了。”说罢,大夫缓缓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向一旁的药柜。

来到药柜前,大夫伸出右手,熟稔地在一个个排列整齐的小格子里抓取着所需的各类药材。不多时,他便将适量的药材挑选完毕,并细致地用纸张将其包裹妥当。

而后,大夫手持这包精心配制的草药,迈步回到七鄞身前,轻轻递了过去,同时嘱咐道:“将此些汤药按时让伤者服下,不出几日,便能完全康复如初了。”

七鄞赶忙双手接过草药,连连点头应道:“多谢大夫!真是太感谢您了!”言罢,他迅速从衣兜内摸出一小把零碎的银子,毫不犹豫地递向大夫。

然而,大夫见状却是急忙摆手推辞,口中连声道:“哎呀呀,公子,您这给得太多啦!老夫可受不起如此厚礼啊!待我给您找找零钱……”

未等大夫说完,七鄞便抢先一步打断道:“大夫莫要客气!这点银两多余的部分权当是对您的答谢之情了。实不相瞒,我们这位朋友的身份着实有些特殊,还望您切勿向外人提及此事。”

语毕,七鄞不再理会大夫的推让,径直将那些碎银稳稳地放置在了桌上,紧接着便转过身去,快步走向躺在病床上的董明旭,俯身仔细查探起他的伤势来。

“时夫子,他伤的看上去好严重啊。”苏思远有些担心的说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受伤如此严重的人。

“没事,配合着汤药休养几天就好了。”七鄞拍了拍苏思远的肩膀安慰道。

“嗯...那我去京城怎么办,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吧?”苏思远皱起了眉头。

“那我们晚去几天便是,不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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