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下棋高手竟也一时没解出对方此回出的是何招。
羡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听见窗外的雨声和霓裳坊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音与乐声交织在一起,灵光乍现,她蓦地解出了这道谜题。
“也许……是因为这笔钱本就是从锦王账上出的。”羡雪心头一沉,永王这人,心机也太深了,真是个可怕且绝不能小看的对手。
他竟然从那么早就开始计划到了这个地步。
“小雪,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些还能真是锦王养的私兵吗?绝不可能!根据暗隐的回报这些私兵确实一直在跟永王府联络,只不过没有留下任何书面证据罢了。”洛羽尘反驳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兵是永王的,但钱是锦王出的。”
“那锦王是傻子吗?”
“不是锦王傻,而是祁肆夜这个人太精也太坏了。
他用锦王贪污的国库晌银去养自己的私兵,他不仅不用出一两银子,即使最后东窗事发,还查不到他身上来,真是绝妙!也真是大胆!”
洛羽尘这会儿才终于明白自己输在哪儿了,他小看了永王这个人,他不是这么容易被对付的。
“不过,我们也掀了永王老巢,在这翎都里,洛氏有[隐门]和[鬼剑门],他却已经没有任何兵力可与我们抗衡了,而且安王也被解禁,你已经做得很完美了,换成我也不会比你做得更好。”
自从凌烟成了羡雪后,她的性子就完全没有了从前的张扬,没有赢下一局棋就能吹嘘好几天的气势,也不再打趣洛羽尘,说他是“小笨蛋”。
洛羽尘倒有些怀念起小时候那个飞扬跋扈的沈凌烟。
虽然得意忘形时有些惹人讨厌,但对于如月光般清冷的洛羽尘来说,沈凌烟就像太阳神鸟一般,可以普照万物,护佑众生,也能自由遨游于广阔天地。
他洛羽尘自诩洒脱不羁,世间无人堪比,但却只心甘情愿承认输给她一人。
一段日子后眼看时机成熟,安王又在翎帝面前提起与洛氏联姻之事,翎帝下了赐婚圣旨,准钦天监择一良辰吉日完婚。
祁辰昱狂喜,正准备出宫告诉羡雪这个喜讯,却突然想起自己的重大失误。
在定亲之前竟然都忘了跟母亲请示。
婚事都已板上钉钉了现在才去找她说,母亲一定失望寒心,况且她本就讨厌小雪,说不定会大发雷霆……虽然从出生以来,祁辰昱从未见过母亲发火。
祁辰昱犹犹豫豫、步履维艰地走到了纯嫔寝宫外,却发现她既没有如往日般在花园中拨弄着花草,也没有在前厅焚香品茗。
问过宫中伺候的宫女才知道,纯嫔近日身体不好,常常缠绵病榻,这会儿刚喝了药还在床上睡着,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她的安眠。
祁辰昱埋怨自己对母亲的漠不关心,解了监禁这么久了也没来看看她,连她病得这么严重竟然都不知道。
“太医来瞧过了吗?”祁辰昱眉头紧蹙,关切地问道。
“回殿下,看过了,但太医也没瞧出是何毛病,只说年龄大了,又忧虑过重,夙夜难眠,故而身体虚弱,气血两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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