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抢我们大家的生意,把我爹打了,还把我家牛抢了,然后还放话让我们准备好皮蛋方子,三日后来取,呜呜呜~”
“轰~”
像是在一锅热油中能撒入了几滴水,人群瞬间炸锅了。
“谁干的?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强抢?”
“那群人自称是平安镇丁族人。”人群中的张族人高声喊了一句。
张知捂着帕子掉眼泪,张老头脸上一片苦涩,引得人浮想联翩。
“太过分了,我原本就是平安镇的,那丁族人最是喜欢横行无道了,迫不得已我才搬到县城来住的。”
“好恶毒,让我想起八年前孙家村酿酒的事……以前那酒一坛子只要三十文,现在丁族人卖要八十文一坛……”
“那咱以后还买得起皮蛋吗?你们报官没有?”
张老头满脸苦涩,“报了,县太爷说要去核查,有消息了会通知我们。”
问话的人面色一滞,他不敢大声骂县太爷,但他在心里忍不住嘀咕,百步县的县太爷太没用了,遇到事就知道躲……
“叔叔婶婶们,多谢大家的关心,我们这次是把皮蛋全部拿出来了,先给预定的人,若是有剩余的再卖给大家,因为是最后一次了,大家都尝尝味道,每人限购三十个。”
张知也不管大家的脸色,就让大堂哥几个识字地帮忙分发皮蛋。
李大舅和李二舅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急切地问张知,“你爹他们怎么样了?”
“呜呜呜~我大爹内出血,现在还昏迷不醒,我爹肋骨断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我幺爹胳膊掉了,手指也断了,以后还怎么拿筷子,还怎么扛锄头啊……”
张知将情况夸大了些,必然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李大舅急得直冒汗,“那我们不卖东西了,快回去看看。”
“舅舅,多亏了大家照顾我们的生意,咱们不能失信,你先把预约过的人家分发完吧!”
张知赶紧逮住她舅舅的胳膊,当然要趁现在人多把事情扩散出去了,没见着村长吩咐村民将事情的细节给那些好奇的人讲一遍嘛。
张知瞟了一眼那边的张信盛,这人不愧是个嘴巴灵活的,三五句话就把人的情绪调动起来了,越说那人越气愤,脸都气红了。
带来的皮蛋张知计算过,肯定是不够满足所有的人。
所以这会,买到的人同情老张家,买不到的人气愤丁族人,一个个都恨不得回去把事情散播给左邻右舍听呢。
那边秋梨膏卖得很顺利,也有人拽着李大舅问,“你们家的秋梨膏,以后不会也不卖了吧?那我秋天咋整?”
李大舅急得很,哪有心情管顾客,“不买了,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哪还有心情出来卖东西。”
一下子,想买秋梨膏的顾客也变了脸色,对丁族人的怨念达到了顶峰,嘴上不敢说,心里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人群在骂骂咧咧中散了,村长带着人回村。
李大舅听说三天后丁族人还要上门,家里的壮劳力都受伤躺在床上,根本放心不下,就让李二舅带着孩子们回家去报信,他跟着往老张家去。
因为张老头和村长说的时候,村长太激动,就没村民谁愿意同去就给三十文钱,大家出于同族情谊主动来了,给钱太过生分,所以张知做主只要来的人都给分两斤五花肉,现在天气冷了,肉慢慢吃能吃个五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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