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老东西了,嘴上说过的话传来传去,指不定都记错了。再说了,大锤,咱们……”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王大锤猛地伸手一指,“啪”地一声打断了她:“秦姐,我发现你是真能扯。这要是记不清楚的事儿,您家贾张氏现在‘传说’得这么利索,又是哪门子道理?”
院子里不少围观的人此刻都忍不住低头偷笑,小声嘀咕:“大锤这小子,还真不赖,连秦淮茹都压住了……”
贾张氏的脸色更加阴沉,她这一辈子靠撒泼耍赖横行无忌,哪里想到这次被王大锤死死摁住,不得翻身。她咬咬牙,一时竟恼羞成怒起来:“镯子是我的你信不信吧!什么解释不解释,要你问这么多?”
王大锤却根本没把她的怒吼放在眼里,他低头捡起金镯子,弹了弹上面的灰,“既然这样,那您是不打算解释了是吧?既然您这么刚,我这般小辈哪儿有资格多问什么对吧?干脆交给公安,查查这个镯子倒底什么路数,总比大家在院里吵嘴强。”
贾张氏彻底慌了!她眼珠子乱转,手足无措,连骂人的话都失了力气:“别……别报警啊,这……这可是咱自己院里的事!”她语气里终于露出一丝求饶的意味。
秦淮茹见情况不对,赶紧低声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后咬牙轻轻扯了扯贾张氏的衣袖。
“娘,要不……”话音没落,贾张氏忽然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间提高了嗓门,“没错,这镯子是我的,但你们知道这东西——原本可是从大茂他娘那里买下的!想想看,这许大茂,到底藏着什么心思,竟然还让我吃这种亏!”
院子里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一窝蜂地转向许大茂,而许大茂瞬间头皮发麻,忍不住倒退两步:“什么鬼话?!你这泼妇攀我头上作甚!”
许大茂脸色铁青,几步窜到贾张氏面前,挥手劈空一指:“你他娘的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卖给你镯子了?贾张氏,你胡说八道也得打个草稿吧?!”
贾张氏冷笑一声,有些得意地叉着腰:“我就知道你得抵赖!呵,人无耻则无敌,你许大茂这点功夫可见长!不过没关系,既然你敢当着全院人的面说我冤枉你,那咱也不怕翻账本去查查,是不是我泼你脏水!”
她这话一出,直把许大茂气得鼻子都快歪了,额头青筋直跳。他抓耳挠腮地回了几句,最后一哆嗦,朝王大锤看了一眼,指着贾张氏大喊:“大锤,这泼妇瞎编你也信?这事儿说到底还能赖上我不成?我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别栽赃啊!”
王大锤却冷眼旁观,唇边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抱着胳膊,懒得接许大茂的话茬,反而十分放松地说道:“许大茂,你急什么?依我看,既然嫂子这么信誓旦旦,咱不如听听她是如何从你手里‘买’走镯子的。”
一句淡然的话,直接将人群的目光重新拉回贾张氏身上。眼见院子里此刻所有人都竖着耳朵,贾张氏心里泛起得意的涟漪,又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
“还不就是当年欠我家的人情呗!”贾张氏捻着手指,咬牙切齿地继续道,“那会儿许大茂穷得叮当响,他爹娘病了,没钱抓药,我们老贾家借了些药钱给他,这事儿全院都知道吧?后来他爹死得早,他娘为了还恩情,偷偷把镯子塞给了我,说什么死后也落个安心!啧,结果到许大茂这儿,人倒好,不认账了。”
这番话说得声泪俱下,真真假假混成了一锅浆糊,几乎让围观的人信了七分,甚至零星有人小声嘀咕:“这事儿当年似乎真有点印象……”
许大茂被这话说得两眼冒火,差点冲过去拼命,“你特么扯这种有鼻子有眼的谎话,你胆子也太大了啊?!我哪儿来的镯子?谁家还个破金镯当人情债?!你放屁放得像桃花开,你当年肯借我钱?!”
他一下急红了眼,语速飞快,头发乱得像只炸毛的公鸡。
可贾张氏根本无所畏惧,反倒摆出一副老娘无赖到天荒地老的架势,狠狠掐着腰,脸皮堆出讥笑:“怎么?心虚了吧,许大茂!你这辈子可别想赖,陈年旧账还能翻天不成?!”
一时间,两人争得你死我活,眼见这一场闹剧朝着不可收拾方向发展。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大锤却突然发出了低沉的一声轻笑,似有若无地响在院子正中央。他的眼神在两人身上逡巡片刻,随即缓缓吐出一句话:“既然你们一个说真,一个喊冤,那不如我们找个当年还活着的邻居问问?据我所知,当时的事情可不是就你们知道。对吧,二大爷?”
他忽然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大爷,眼眸一沉,仿若看透人心。
二大爷刘海中被点名,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干咳两声,眼神闪烁,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半晌,他才慢吞吞地说道:“这事儿……年代久远,我记不太清了。不过,贾张氏说的,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他话音未落,许大茂就跳了起来,指着刘海中鼻子骂道:“好你个刘海中,你个老不死的玩意儿!你这是非不分,和稀泥!当年你明明也在场,我他妈借的是三大爷的钱,什么时候轮到贾家这吸血鬼施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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