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翠微山。

九天之上。

两道身姿极为曼妙的女子身影静静立于虚空。

其中一女子年纪稍大,约莫三十左右,体态丰腴,风姿绰约,可容貌冠绝群芳,好在其神色肃穆,气质华贵,将妩媚之意尽数压下,令人不自觉心生敬畏。

另一女子则不过二八年华,容貌身姿都与妇人有些许神似,同样生得极为貌美,虽然神色娴静,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可眉眼之间的傲气却无论如何都难以掩盖。

后者盯着翠微山山脚下的简陋屋舍,有些疑惑地向前者询问道:“娘亲,我们不是来找王夫子的吗?来此荒凉之地作甚?”

妇人神色肃穆地解释道:“这太平镇虽然小,却不止有王夫子一位神人,翠微山这位神医,当年仅仅只是略施几针,不仅将你父亲破碎的圣体重聚,就连伴随了万年有余的大道之伤也一并修复,可以说这位张老先生,于我祁家有再造之恩。”

“神医?”祁巧儿向下望去,见到了正在院前打拳的张文景,言语之间有些许微不可察的轻蔑之意,“一个凡人?”

妇人敏锐地察觉到了祁巧儿话语中微不可察的轻蔑,她眉头微皱,郑重道:“我知晓你心高气傲,但万万不可因此小觑了天下众生,这位张神医虽然是凡人之躯,可其医道却传承自衍天宗,其玄妙程度凌驾于一切修行之道之上。”

衍天宗乃是当世唯一一个不受天庭管辖的隐世宗门,虽然世人对其知之甚少,甚至大多连听都没听过,可祁巧儿身为神王之女,自幼便有所耳闻。

传闻衍天宗宗门上下皆是凡人,并且人人精通算命之道。

更有传言,这些人其实并不是凡人,只是修行之道与世人所熟知的修行体系完全不同。

饶是如此,祁巧儿对这些也并不在意。

她轻声嗯了一声,道:“巧儿知道了。”

“一会儿切莫失了礼数。”妇人叮嘱了一句后便带着祁巧儿落在简陋的屋舍不远处,而后改为步行。

面对忽然从天而降的母女二人,张文景并未理会,依旧自顾自打着拳。

妇人也并未上前打扰,行至木头围做的篱笆十丈开外时,便停住了脚步,静静等待着。

祁巧儿秀眉微蹙,似乎对此有些不满,却也没多说什么,同样站在母亲身边静静等待着。

时间缓缓流逝,张文景似乎完全没有停下练拳的打算。

祁巧儿好几次都有些忍不住,想直接上前,却都被妇人无声制止了。

可她们不去打扰,自然有人去打扰。

一辆马车自北而来,停在篱笆前。

马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

女子生得极为貌美,一点也不输给祁巧儿,甚至多了几分娇俏与活力。

至于那位男子,就显得有些平凡了,不仅容貌普通,还一副极为虚弱的模样,连下马车都要女子细心搀扶。

来者正是邓月娇与陆渊二人。

因为陆渊的身体不适合步行,所以邓月娇早早便租了一架马车。

将马车停好后,他们在一座用篱笆围着的简陋木屋前,见到了早早便已经起床了的张神医。

张文景衣着单薄,独自在院内练拳。

动作时缓时疾,可快慢衔接极为顺滑,丝毫没有顿挫之感。

从极静到极动,对比极为鲜明,却又浑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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