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席间还闹了一次笑话,手上的酒将她的凤尾裙打湿。
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洗脚婢所生的贱种,果然上不得台面。
就见李禾曦慌张的用手上的帕子去擦拭。
李妙元眉头一皱,拂开她的手,不悦道:“本宫这条宫裙用的可是浮光锦,八十八个绣娘用金银丝绣花了十天十夜绣制而成,如今全被你手中的酒水毁了。”
“母亲低贱,这做女儿的也就是一股子小家子气。”
李禾曦扯着帕子,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浮光锦丝,酒香暗来,光彩动摇,观者炫目。”
沈肃从人群中走来。
李妙元眼中微微一亮,含情脉脉的看向他:“真的吗。”
其中一贵女谄媚道:“细细闻来,还真有一丝纯净柔和的香气,竟比我配的香包还要好闻。”
李妙元瞥了一眼李禾曦,下巴朝着她高傲的说道:“算了,既然沈哥哥都替你求情了,那本宫也就不罚你了,不过你这冒冒失失的举止,可要多加注意,今儿幸好是本宫,若是在父皇或者母后面前失仪,那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许是那日春光明媚,桃花灼灼映在日边,嫩绿枝柳随风一晕一晕地荡涤着,沈肃眼睑忽颤了下,垂下眼眸。
春风而过,几瓣桃花翩然落下,如一重重碧霞浮照着她恬美容颜。
她仿佛怕极了,眼角如同晨雾拢着蒙蒙雾水:“是,扶光长公主。”
他喉头滚了一滚。
彼时先帝派沈肃去庐州查贪墨案,虽然案子已经查的差不多,但还要几天收尾,他却连夜兼程,匆匆赴宫宴,又匆匆赶回庐州。
思及此处,李妙元脸上的笑也不怎么生硬了。
李禾曦抿着唇,安静的坐在里面看着她们笑语晏晏。
女眷里却有人十分煞风景:“但我怎么听说,那安定王在外头养了个女人?”
这话一出,全场陷入了安静。
京城里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定是传的沸沸扬扬,更何况还事关沈肃。
人人都称他为高岭之花,满城女子只可远观不敢靠近之人,却突然传出他有了女人,甚至还当着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这个女人回府。
李禾曦微微撩起眼皮。
李妙元笑容一刹那凝固,双眼眯成一条缝,脸色变得阴沉,只让人觉得不安。
其中一个闺秀拉了拉方才说话女子的袖子。
佟云芝立马出声喝道:“一派胡言!安定王一向独善其身,克己复礼,哪会有什么女人!何况扶光长公主都在眼前,安定王怎会如此!赵娘子,外头的若什么话都尽信,怎么我听说尤家郎君整日流连烟花之地,还弄大了屋里头一个女使的肚子,吵着闹着要将人家抬为妾室呢!”
佟云芝嘴里的尤郎君是赵娘子的未婚夫。
这赵娘子被佟云芝说的满脸通红垂下了头。
李妙元心里冷哼了一声,转眼便瞧见坐在画舫里头的李禾曦。
顿时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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