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烛火在呼啸的风声中瑟瑟发抖,光影斑驳地洒落在地面上。赢虔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在营帐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又重又急,仿佛要把脚下的土地踏出个窟窿。帐外,狂风发出阵阵怒号,像一头头困兽在嘶吼,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战局而忧虑。
此时,玄奇虚弱地躺在病榻上,面色白得像纸,毫无一丝血色,可那双眼却透着一股别样的坚定,恰似寒夜中熠熠生辉的星辰。
“将军,莫要着急。” 玄奇轻声开口,声音小得如同风中的残烛,却努力让自己的话清晰地传出来,“我虽卧病在床,行动不便,但这几日一直在琢磨破敌的办法。”
赢虔听到这话,立刻快步走到病榻前,眼中满是关切:“玄奇姑娘,你身体还没好,本就虚弱,千万别太劳累。可如今戎狄大军压境,来势汹汹,要是不赶紧想出对策,我们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玄奇轻咳了几声,那咳嗽声在寂静的营帐里格外刺耳。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着坐起身,伸出瘦骨嶙峋的手,从枕边拿起一本泛黄的古籍,正是《火经注》。“将军请看,” 她一边说,一边缓缓翻开古籍,干枯的手指指着上面的火龙阵图,“此处河床布满地髓结晶,这地髓一遇到火就会爆炸。而这峡谷地势特殊,两边高山耸立,中间河道狭窄,要是能利用这个阵法,肯定能给戎狄致命一击。”
赢虔俯身盯着那复杂的阵图,眉头皱得更紧了,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又抬眼看看玄奇坚定的眼神,心里不禁燃起一丝希望:“玄奇姑娘,这计策真的可行吗?这可关系到万千将士的性命,容不得半点差错。”
玄奇用力点了点头,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反复研究过这峡谷的地形和地髓的特性,只要时机把握得好,肯定能成功。只是还需要做些准备。”
赢虔沉思了片刻,目光紧紧盯着玄奇,似乎想从她的眼神里获取更多的信心:“好,我信你。你为了秦国,不顾自己的安危,我怎么会不信呢。但具体该怎么实施,还请姑娘详细说说。”
玄奇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我们可以让孟西白族兵押送百车‘石料’,其实这些‘石料’是我特制的爆炎粉,用麻布一层一层包起来,伪装成普通石料的样子。等他们把车碾过沮水冰面,就在冰面下悄悄埋下引火的东西。等戎狄前锋一出现,您就亲手点燃浸透地髓液的火箭,火箭射中冰面下的引火物,就能引发连锁爆炸。”
赢虔听后,眼睛猛地一亮,激动地一拍大腿,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妙啊!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安排,通知孟西白族兵准备行动,一定要把这事办得隐秘又周全。”
赢虔转身准备出帐,又回过头来,担忧地看着玄奇:“玄奇姑娘,你安心养病,这里的事交给我。”
玄奇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将军放心,我相信您。这场火攻,定能扭转战局。”
赢虔走出营帐,迎面一阵狂风扑来,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心中暗自思索:“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秦国的安危,就在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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