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胸顿足,大声嚎哭,脸上却不见一滴眼泪。
王舒做戏之假,连同僚都看不下去了。
一人拉了拉王舒:“王大人……朝堂之上,注意体面啊!”
王舒却佯装不解:“齐大人,本官如何不体面了? 本官这是心痛,若是本官好好调查一番,何至于错怪了村民,哎呀,本官失悔啊!”
说完,王舒朝着白潇潇真诚一拜:“皇贵妃,周典军弹劾臣之言,臣都认,臣竟不相信治下百姓,以为兽潮之事都是百姓臆想。”
“臣自知有错,愿将功补过,这就去细细调查兽潮之事,不可让百姓蒙冤。”
王舒说着就要起身,一副立刻要去办案的样子。
白潇潇瞪了他一眼,“王大人,大朝会还未结束,你便是再着急,也得再等等。”
王舒十分听劝,白潇潇话音未落,他就停下脚步,好像刚才那个着急忙慌的人不是他。
“皇贵妃说的是,那臣就再等等,不过钱将军说兽潮之事乃是实情,倒让本官想到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子额上青筋抽动,已经猜到王舒要说什么。
他立刻出言阻止:“王大人,这是大朝会,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王舒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只不过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太子殿下说的是,但臣不说出来,皇贵妃怎知是不是紧要的事呢?”
长公主低头轻笑一声,感叹王舒是个妙人。
难怪能在京师府尹的位置上,屹立多年不倒!
“那王大人就不要耽搁时间,”白潇潇扶了一下额头,似乎有些劳神,“赶紧说出来让众卿家听听。”
“是!”
王舒从怀里掏出两份报纸,太子只看一眼便认出,那就是如今京师最畅销的妇女报。
太子眼神微眯,手不自觉搭在了阿宝头上,显然对王舒动了杀心。
王舒将两份报纸呈上,这才道:“禀皇贵妃,这两日京师出了一份报纸,名为妇女报。”
“府衙里的人看着新鲜,便买了回来,臣闲暇时翻阅,竟在里面看到一个关于兽潮的故事。”
“臣本以为是杜撰之作,并未放在心上,可刚才经钱将军一提醒,臣便想到,难不成这报纸上的故事,也指的是京郊兽潮?”
白潇潇接过太监呈上来的报纸,仔细读了读。
半晌才道:“这报纸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百晓生的江湖邸报,本宫也很爱读,只不过这妇女报上的故事写的极为跌宕起伏,倒有些失真了。”
太子闻言,立刻顺着白潇潇的话:“皇贵妃说的是,不过都是些哗众取宠的东西,利用一些夸张的言语和故事吸引百姓,怎作得了真?”
说完,还责怪地看了王舒一眼。
“王大人身为京师府尹,本就公事繁忙,怎可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东西身上?”
王舒躬着身子,毫无锋芒。
“殿下说的是,臣这也是着急将功补过,病急乱投医,偶然想到报纸上撰写的故事,便想着,百姓告状与此是否有关联?”
“若是真有关联,那说不定这报纸上的故事,还能给臣提供一些线索呢?”
“毕竟,只看这故事,可比百姓的状纸写的详细多了!那歹人身份,百姓们是一问三不知,可这报纸上却说,那人位高权重,是一位贵人!”
王舒说到此处,不着痕迹地看向周薇和长公主。
他能说的,已经都说了!
可歹人身份是太子这种话,王舒却不敢说,也不应该由他来说。
毕竟他手上没有任何证据,随意攀扯太子,搞不好会适得其反。
朝堂上,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官员看好江越山,觉得太子若无过错,最好不要废储。
不待奉天殿内冷场,刚才出言的钱涛又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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